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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美到令人窒息时，
反而会让人望而却步。
不过他不在乎。
他愿意做那个勇敢的追求者。
苏晴晴眉心微蹙，将碰过的水杯搁在茶几上，凌厉的目光扫视全场，包厢顿时鸦雀无声。
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迷离闪烁的霓虹。
气氛骤然凝固。
音乐仍在轰鸣，却无人敢动。
张倩倩这才反应过来，停下扭动的腰肢，危险的眯眼看向苏晴晴身边的男人，打了个响指示意关掉音乐，冷笑道：
"哥们儿，这屋里这么多姑娘还不够你撩的？"
"啊？"
男人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踩雷了，"误会误会，我就是看这位小姐一个人......"
"没事。"
.................
张倩倩一个箭步冲上前，手臂亲昵地环住他的脖颈。
男人猝不及防被拽起来，高大的身形不得不微微前倾，像棵被攀附的梧桐树，亦步亦趋跟着她往外走。转身时余光瞥见包厢里众人欲言又止的表情，那些闪烁的目光里分明掺着三分怜悯七分看戏的兴味。
约莫半盏茶功夫。
张倩倩独自踩着细高跟回来了。
她指尖轻轻一挑，
"接着奏乐。"
音响重新流淌出旋律，却像隔了层毛玻璃，怎么也透不出先前的酣畅。连交头接耳的私语都变成了气声，在包厢角落窸窸窣窣。
她浑不在意。
径直陷进苏晴晴身边的沙发里，瞥见茶几上的果饮，立刻打了个响指让侍者换新。往其中一杯兑了些琥珀色烈酒，仰颈啜饮时眯起的猫眼里漾起满足："跟你厮混，倒学会养生了。"
苏晴晴目光掠过她锁骨下方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："你遮瑕膏花了。"
"嗯？"
张倩倩低头瞅见那片暧昧的淡粉色印记，在小麦色肌肤上若隐若现，像雪地里零落的梅花瓣。明明出门前用遮瑕膏精心掩盖过——
大约是方才热舞时蹭掉了。
她满不在乎地捻了捻指尖："横竖明天就消了。"
"又不耽误今晚的宵夜。"
这位情场浪女向来奉行及时行乐，在风月场上更是所向披靡。历任男友凑起来能组两支足球队，可最长的保鲜期不过九十天，最短的仅维持到早餐时分。
今晨苏晴晴才收到她官恋的简讯，午休时便听闻那位因买了可颂而非煎饼果子，被扣上"数典忘祖"的罪名当场出局。饶是见惯她荒唐作风，此刻也不免好奇："这次又是什么奇葩理由？"
张倩倩正襟危坐，瞬间切换成思政课代表模式："他触犯原则问题了！"见对方挑眉，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宣誓："我张倩倩生是华夏人，死是华夏魂！这种大是大非面前，必须划清界限！"
苏晴晴："......"
这觉悟简直能去当反诈宣传大使。
综上所述。
张小姐虽是声色场里的常胜将军，但思想觉悟绝对根正苗红。
苏晴晴再次瞥向她衣领："走光了。"
"哇！你居然会担心我！"张倩倩突然捧心作感动状，假睫毛扑闪得像受惊的蝶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