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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雨晴等人则分散四周，将这凉亭完全围了起来。
“听说在我来的路上，你把华西侯和陆振苍也宰了？”
袁景山率先开口，让人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情绪。
“所以呢？”
“袁羽帅也是来抓我的？”
叶凌眉头一挑，淡淡说道。
“自然不是，毕竟我们翎羽的宗旨一直都是刀刃向外，对内的事情，可不在翎羽的管辖范畴。”
袁景山的情绪依旧极为平静，平静到叶凌都疑惑了：“那你来找我是……？”
“年轻人还真是着急。”
袁景山笑着摇了摇头，随后神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。
“不过既然你是急性子，行吧，那我就直说了。”
“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，第一，就是想问问你，当年你叶家的事情，需要我翎羽帮忙吗？”
叶凌瞳孔缩了一下，反问：“袁羽帅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他不奇怪对方知道叶家五年前的事情，相反，作为九州官方机构中的一员，不知道的反而才是怪事。
但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，平白无故提出要帮自己？
这话是个正常成年人都不可能会相信！
袁景山却叹了口气，答非所问的说道：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事实上五年前叶家的事情，并没有传入上京……准确的说，等传到的时候，一切已经成了定局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叶凌好笑，神色尽是荒诞的看着他道：“我父母和大伯，七个哥哥就该白死？”
“我爷爷的五年欺凌，就该白白承受？”
“我背负的叛国罪名，就该背一辈子？”
“甚至如果不是我有幸遇到了师父，连我所承受的牢狱之灾，都得白白受着？而且是受一辈子？！”
说到最后，他的声音一片冰冷，浑身上下更是完全不受控制，爆发出了一股强烈杀意。
他不理解，对方在洗什么？
已成定局也是理由？
是想让他理解，上面不是没人在乎，只是事情已经发生，要不干脆算了？
我去你妈的，来他妈的恶心我呢？！
然而，就在他要动怒的时候，袁景山的一句话却让他直接站了起来。
“有幸？”
“你真的以为，自己能够拜入那一位的门下，仅仅只是你的运气？”
叶凌瞳孔彻底缩紧，变得宛如针尖一般大小。
他死死盯着对方，一字一句的问道：“你的意思，我当年能拜入师父门下，是你身后那一位的安排？！”
袁景山依然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跟着站了起来：“九州病了，很多地方都烂到了根里，就算国首大人，很多时候也是有心无力。”
叶凌沉默了。
在对方过来之前，他其实是想过无数种可能的，但却怎么都没想到，对方竟然会跟他说这些。
其实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，当年整个叶家中青一代几乎都死绝了，为什么自己能活下来？
而且那么多个监狱，唯独将他送进了死魂狱里。
更巧合的是，几乎就在他将没命的时候，师父出现，不仅及时出手将他救下，还收他为弟子，传授了他一身的本领。
再加上他九个师姐，其实几乎都等于是国首的人，一两件是巧合，这么多个巧合……
自己今天还能活着，真的仅仅只是运气？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