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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四年十月十六日大清早,盖州卫城的城墙被冻得邦邦硬,可甲喇额真鄂硕的心却凉得透心——他蹲在残破的西门炮台后头,抱着脑袋直哼哼:"昨儿个咋就他娘的冲动了呢?!"
原来昨儿个金山镇和东江镇联军刚到,鄂硕仗着手里有1800守军(虽说汉军火器营被轰残了,蒙古斥候队跑路了,但好歹还有千把号人能喘气),非要带着人冲出来跟明军野战。结果倒好,500号人直接交代在明军的火铳和炮弹底下,现在城里剩下的1300守军,个个蔫头耷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士气比盖州城外的冻土还低!
"这城墙啊,看着结实,可架不住人家拿'物理说服'啊......"鄂硕瞅着西门那昨夜被轰出的豁口,欲哭无泪。
天刚蒙蒙亮,西门外三里地的炮兵阵地上,金山镇的舰用20斤红夷重炮就又开始"打招呼"了——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,每发炮弹重得能砸穿三层板甲!
"轰!轰!轰!"不到十轮炮击,按照张杰提前画好的"作战草图"(其实就是拿朱砂笔在地图上画了个"拆"字),西门四角炮台的衔接处直接被轰成了"狗啃泥"!
黄龙乐呵呵地一挥手:"把咱的'攻城利器'抬上来!"
只见集中了三个旅和警卫团的全部100门曲线炮(专门打城墙拐角的神器)和集中了金山镇和东江镇的150门5斤红夷大炮一字排开,对着西门就是一顿"爱的狂轰滥炸"。
"砰!砰!砰!"
一个时辰后,鄂硕扒着城墙缝往外瞅——好家伙!原本威风凛凛的西门,现在跟被狗啃过的蜂窝煤似的,砖头碎渣子堆得比人还高,连只苍蝇落脚的地方都没有!
"这哪是城墙啊,根本就是个'站人必死'的陷阱!"鄂硕捂着脸哀嚎。
金山营的一团刚要冲上城墙,鄂硕还琢磨着带人搞个"反冲锋"呢,结果还没看清明军在哪儿,天空中就飘起了"烟花"——开花弹!
"轰!轰!轰!"
铅弹和铁片跟下雨似的往下砸,鄂硕身边的敢死队瞬间被炸得人仰马翻。他自个儿也被一块飞溅的碎砖拍得眼冒金星,一跟头栽下城墙!就要断气的鄂硕等硝烟散了点,眯着眼最后看了一眼——好嘛!汉军旗的参将马光远(这哥们儿估计是憋了一肚子火)直接拎着大刀冲到蒙古佐领恩格图跟前,手起刀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