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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,几个月的光阴如许大茂钻寡妇门一般,嗖的一下就溜走了。
一九六一年一月二十四日,星期二,这一天恰逢腊八节。
天空中飘洒着点点雪花,宛如羽毛般轻盈地飘落。几十只麻雀在鸡圈里欢快地蹦跳着,叽叽喳喳地觅食,仿佛在享受这寒冷冬日里的一顿美餐。
鸡圈里,十只老母鸡悠然自得地踱步,它们不时地露出鸡脚刨动着干草,低下头啄食着草籽,然后抬起头张望一下,再继续低头啄食,同时还发出轻微的咯咯声,仿佛是一群好友围坐在一起聚餐,边吃边愉快地交谈着。
什刹海边,寒风凛冽,一片静谧。
秦京茹身着一袭红色碎花棉袄,头上围着厚厚的围脖,下身穿着蓝布长裤,脚蹬一双五眼棉鞋,手上戴着一双黑色棉手捂子,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秦京茹右手紧握着一把破旧的菜刀,左手紧紧抓住一把干草。
她挥动着菜刀,熟练地贴着草根将草砍断,然后将砍好的草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的草堆上。
在秦京茹的不远处岸边一块大石头上,棒梗蹲着手上握着抄捞网,抄捞网被放到冰窟窿下,
冰窟窿的水面上,静静地漂浮着一些草籽,它们宛如沉睡的精灵,悄然等待着水下鱼儿的上钩。
这巧妙的方法,这是秦京茹想出来的办法。
棒梗站在冰窟窿旁,手中紧握着渔网,目光专注地盯着水面,期待着鱼儿的上钩。
终于,一网下去,棒梗迅速收网,当他将网提起时,看着网里的七八条小鱼,不禁有些泄气地喊道:“小姨,这也没多少鱼啊!我捞了这么半天,才捞到这么一点,连老母鸡都不够吃呢!要不我到里面去捞吧!”
秦京茹连忙抬起头,直起腰,严肃地对棒梗说:“不行!那冰才那么厚,根本扛不住你,你上去就会掉下去,肯定会淹死的!鱼少的话,咱们就多捞一会儿。”
棒梗听了,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,嘟囔着:“小姨,那我这得捞到什么时候去啊!我都饿了。”
秦京茹的眼珠子一转,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,她笑眯眯地对棒梗说:“你想不想吃鸡蛋糕啊?想不想去你武叔家吃果脯肉脯啊?想不想听你武叔夸你啊?”
一听吃的,棒梗就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,再一想到每次武叔夸赞自己奖励自己好吃的,
棒梗就感觉浑身都是力量,蹭的一下起身,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不远处的冰面砸了下去。
砰~
冰面顿时被砸出来一个窟窿来,棒梗上前用脚踹了踹,把冰窟窿扩大了一些,然后撸了一把草籽,拿起抄捞网放到冰窟窿里,扔下草籽静静地等待着。
就这样,两人一个打草,一个捞鱼,不知不觉间,雪停了,云层散开,火红的骄阳探出头来,温热的阳光照在雪地上,
棒梗拎着水桶里的三斤多小鱼虾,背上背着一小捆干草,迎着小北风,往家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