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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小小端坐在餐桌前，双手乖巧地交叠在膝盖上。
暗影机械臂的关节发出不自然的咔咔声，却还是坚持将爱心煎蛋和温牛奶摆到她面前。
金黄的煎蛋边缘焦脆得恰到好处，牛奶表面还飘着一层她最爱的奶皮。
这可能是最后一顿像样的早餐了...
她盯着餐盘，突然鼻尖一酸。外头的世界会是什么样？会不会连热牛奶都喝不上？
想到这里，她抓起叉子狼吞虎咽起来，连最后一点蛋黄都用面包刮得干干净净。
“滋——”暗影的显示屏突然闪烁起来。宋小小偷瞄着它把草莓味酱假的机油灌进关节槽，赶紧低头假装喝牛奶，实则憋笑憋得肩膀直抖。
更妙的是，她还偷偷调低了冷冻室温度。等零下18度的冷气开始发挥作用，这些凝固的机油就会变成最好的机械枷锁。
『艾...米...』机械音变得像老式收音机般断续，暗影的金属手指突然僵在半空，餐盘咣当掉在地上。
它踉跄着想要弯腰，膝关节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，最终保持着滑稽的鞠躬姿势彻底死机。
显示屏暗下去的瞬间，宋小小仿佛看到上头闪过一个红色感叹号。
接下来是那个八爪鱼似的家务机器人！
她蹑手蹑脚来到花园，晨露打湿了拖鞋。
蜘蛛形态的家务机器人正在给玫瑰丛洒水，六只机械臂灵活地穿梭在花枝间。
宋小小一个健步冲过去，假装要看花，然后趁其不备将它整个机器都抱了起来。
宋小小咬咬牙，闭眼把它扔进了喷泉池。
“滋啦！”电火花在水面炸开，她攥紧湿透的衣角，不敢看池子里冒出的青烟。
配电室的金属门比她想象中沉重。密密麻麻的开关面板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，十几个红色按钮像警告的眼睛瞪着她。
当她看到墙上密密麻麻的电路开关时，她有点为难了，不知道该按哪一个，但是害怕，露馅，或者奥维尔一时兴起，突然查看家里的监控，所以她果断拉下所有的开关。
远处传来深渊系统最后的电子音：『警...告...』然后彻底归于寂静。
应急灯亮起诡异的蓝光，照得她影子在墙上疯狂摇曳。
宋小小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，这才意识到呼吸都快停了。她狠狠咬了一口舌尖，铁锈味在嘴里漫开。
成功了！真的成功了！
宋小小站在骤然寂静的豪宅中央，耳膜里鼓动着血液奔流的轰鸣。
她突然意识到这座房子从未如此空旷过，没有深渊系统的柔和电子音，没有暗影机器人规律的运转声，连恒温系统停止工作后逐渐攀升的室温都变得如此明显。
她冲进卧室时被地毯边缘绊了个踉跄，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也顾不得疼。
颤抖的手指抓住那对精心挑选的黑猫族仿生兽耳，人造毛皮下植入的纳米传感器立刻感知到体温，耳尖敏感地抖动了一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