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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溯刚接住古卷，头顶裂缝突然翻涌。
无数半透明手臂从裂隙里钻出来，指甲扣进他后颈、手腕，像铁钳般往虚空里拽。
"地脉九针！"萧无咎的声音炸在识海，"老周记在玉牌背面的方位！"
陈溯咬碎舌尖，剧痛让他想起老周那枚青白玉牌——三年前在滇南老榕树洞，老周喝多了酒，用烧红的铁丝在牌底刻过一行小字。
他反手攥住苏绾的手腕："七处血脉要穴！"
苏绾立刻扯断发绳，将星髓花汁液混着唾液抹在他喉结、心口、丹田。
灼痛从皮肤渗进骨头，那些抓着他的手臂突然发出尖啸，化作星尘消散。
裂缝深处传来衣袂破空声。
身披星雾的老者踏光而出，竖瞳泛着冷银："有意思，蝼蚁也能破开傀儡心。"
"魂噬星雾！"林晓甩出最后两株星髓花，"沾到就啃魂！"
话音未落，老者指尖划过空气。
林晓右耳瞬间没了知觉——半缕发丝飘落在地，切口泛着幽蓝。
陈溯后背冷汗浸透，突然想起古卷第七式残缺的咒文。
他将《星河真解》狠狠插入地面，裂缝里涌出的星光竟在脚下凝成银色轨道，像活物般缠住老者脚踝。
"蚍蜉。"老者冷笑挥袖。
地底传来十万魂魄的悲鸣。
陈溯心口发烫，从小跟着院长嬷嬷缝的红肚兜突然裂开——那枚淡青色胎记正与裂缝里的半透明身影共鸣。
他扯开衣襟，看见那些身影有的背着探险队破背包，有的攥着孤儿院的破搪瓷杯，最前面那个，手里握着和他此刻一模一样的断剑。
"你们是......"
"本我。"第一个身影开口，声音和他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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