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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起:激流求生,烙印异动)
冰冷!刺骨的冰冷瞬间穿透了湿透的衣物,如同无数钢针扎进骨髓!湍急的水流如同狂暴的巨蟒,裹挟着陈土、李大魁和苏九儿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疯狂奔涌、翻滚!
“噗哈!老…老板!”李大魁呛了一大口水,咸腥冰冷的河水让他几乎窒息。他巨大的身躯在激流中如同一块沉重的浮木,全靠着一股蛮力和惊人的求生意志,才死死箍住昏迷不醒的陈土,没让他被水流卷走。每一次撞击到水下嶙峋的怪石,都让他闷哼出声,骨头仿佛要散架。
苏九儿紧随其后,水性明显比李大魁好上不少。她如同一条灵巧的鱼,在激流中努力调整姿态,避免撞上岩壁。但黑暗是最大的敌人,她只能凭借水流的方向和偶尔擦身而过的冰冷岩石来判断方位。刺骨的寒意让她牙齿打颤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感。
“魁哥!尽量保持头露出水面!陈土…陈土怎么样了?”苏九儿在轰鸣的水声中竭力呼喊,声音被撕扯得断断续续。
“还…还有气!就是冰…冰得吓人!”李大魁艰难地回应。他能感觉到陈土身体的冰冷程度远超河水,仿佛一块千年寒冰,只有极其微弱的心跳证明他还活着。那右臂上的烙印,在冰冷的河水中更是毫无光泽,如同死物。
就在两人在绝望的黑暗中随波逐流,不知要被冲向何方时——
“呃…”被李大魁死死箍住的陈土,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、如同梦呓般的呻吟。
紧接着,他那条一直冰冷僵硬的右臂,在激流的冲刷下,突然又轻微地抽搐了一下!这一次,动作更加明显!手臂上的肌肉紧绷,带动着整条胳膊,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,固执地朝着水流前方的某个方向——确切地说,是朝着暗河右侧一条更加狭窄、水流似乎稍缓的岔道口——努力地抬起、指向!
这动作在剧烈的颠簸中并不起眼,但一直紧挨着他的李大魁立刻感觉到了!
“苏姑娘!老板的手!他的手在动!在…在指方向!”李大魁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激动地嘶吼起来,尽管声音被水声淹没大半。
苏九儿心中一凛!她想起了跳河前陈土那无意识的指向,以及金花婆婆手中钥匙的异动!难道…烙印和钥匙之间,真的存在某种超越空间的感应?这指引,是生路,还是通往更可怕陷阱的标记?
(承:岔路抉择,水蛊缠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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