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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的茶水间，林婉对着化妆镜第三次补口红。
当她瞥见苏悦抱着文件夹经过时，高跟鞋尖不着痕迹地踢翻保洁车。
漫天飞舞的A4纸中，她惊呼着去扯对方衣袖："悦悦小心！"
二十三层所有打印机突然集体卡纸。
苏悦踉跄间撞到绿植架，怀里的文件夹天女散花般散开。
林婉刚要露出得逞的笑，突然发现飘到自己脚边的竟是市场部丢失的招标底价表——而苏悦蹲下身时，卫衣兜里掉出的彩虹糖正巧滚到文件被修改的数据栏旁。
"林姐姐的香水味和昨天不一样了呢。"少女垂头整理纸张的姿势像在采蘑菇，发丝间漏出的声音轻如叹息，"前调橙花蜜，中调晚香玉，后调......"她忽然用鼻尖蹭过某张纸页，"是苏浩哥哥书房常点的沉香呀。"（接续上文）
苏悦的卫衣兜里滚出三颗彩虹糖，在阳光折射下恰巧停在文件修改痕迹最重的数据栏旁。
财务部实习生倒抽冷气——那些被荧光笔涂改的招标底价，正在糖纸折射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“林姐姐的沉香闻起来像受潮了呢。”苏悦歪头将文件叠成纸飞机，突然松手任其滑向通风口。
正当林婉伸手要抓，少女突然用草莓发卡别住她袖扣：“当心呀，这页纸背面有咖啡渍。”
市场部经理的敏锐目光突然眯起。
那张打着旋儿飘落的文件背面，分明印着苏浩公司的水印。
整个二十三层的中央空调发出嗡鸣，打印机突然吐出三十份加密文件，每份首页都粘着片彩虹糖包装纸。
“下午茶时间到啦！”苏悦突然蹦到咖啡机前，毛绒拖鞋上的胡萝卜挂饰撞开紧急制动按钮。
当拿铁泡沫漫过林婉的高级定制套装时，少女已经抱着文件夹哼着歌转进会议室。
监控画面里，她卫衣帽子里掉落的曲奇碎屑，正巧盖住苏浩安在花盆里的微型摄像头。
三小时后，战略会议室的智能投屏突然蓝屏。
苏浩扯松领带站起来，将并购方案拍在苏悦面前：“陆氏集团可不需要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的花瓶。”
陆寒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开墨点。
他看见少女正用吸管在橙汁里吹泡泡，泡泡表面倒映着投屏故障代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