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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合上的一刻，他站在原地，眼神复杂。
——
深夜，会议室灯火通明。
顾清欢坐在电脑前核对方案，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有些苍白。加班已是常态，她早已习惯这种节奏。
手机忽然震动起来，是悦薇的信息：“你真打算一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？”
她盯着那句话许久，终究没回。
正准备关机，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“请进。”
门被推开，傅斯年走了进来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。
“还没走？”他问。
“还有点事。”她没抬头。
他把咖啡放在桌上，“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黑咖啡。”
“现在习惯了。”她淡淡地说。
他沉默了几秒，忽然道：“沈心妍下周会来公司参观。”
她终于抬起头，目光平静，“她来，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。”他顿了顿，“她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没想什么。”她打断他，“如果没事，我要继续工作了。”
他看着她，眼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，最终只说了句：“早点回去。”
门再次合上，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。
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，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。
窗外夜色深沉，城市霓虹闪烁如星河。
她忽然想起那个午后，他膝盖流着血，自己笨拙地为他包扎的画面。
那时的他们，多干净啊。
——
次日清晨，顾清欢准时出现在会议室。
投影仪亮起，她开始讲解设计方案。语速适中，逻辑清晰，众人频频点头。
会议进行到一半，傅斯年推门而入。
她没看他，继续讲解。
“这个配色方案，我不太满意。”他坐下后直接开口。
她转头看向他，“可以具体说说吗？”
“太柔和，缺乏冲击力。”
“这是客户的要求。”
“客户不懂设计。”他语气不容置疑，“换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