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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办公室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。顾清欢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，盯着屏幕上那封匿名邮件。发件人只留下一句话：“小心，他们也在盯着你。”她抿了抿唇，将邮件截图保存后删除了收件记录。
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，她的影子在玻璃上被拉得很长。她知道沈心妍不会善罢甘休，但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会这么快。她已经把证据交给了傅斯年，可事情似乎远没有结束。
第二天清晨，公司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。走廊上的脚步声比往常急促，会议室门口聚集了几名部门主管，低声交谈中带着几分焦躁。顾清欢刚走进设计部，就听到有人低声议论：“听说昨晚的数据问题被董事会知道了……”
她皱了皱眉，加快步伐走向自己的办公室。
“清欢！”悦薇迎面走来，脸色不太好，“你知道吗？傅总今天早上召集高层开会，说要彻查数据问题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顾清欢淡淡地应了一声，“我已经提交了完整的调查报告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悦薇欲言又止，“我刚刚听到有人说，傅总好像不太相信是沈心妍动的手脚。”
顾清欢停下脚步，看向好友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他好像觉得是你自己出了问题。”悦薇咬了咬嘴唇，“有人说他在会议上直接质疑你的专业能力。”
顾清欢心头一震，随即冷笑一声：“他连我的报告都没看完，就开始怀疑我？”
悦薇没说话，只是担忧地看着她。
顾清欢深吸一口气，推开办公室的门。桌上还摆着昨夜整理的资料，她坐下来，打开电脑，继续查看剩余的监控录像。她必须找出那个黑衣人的身份，否则这件事永远不会真正结束。
中午时分，敲门声响起。
“请进。”
门被推开，傅斯年走了进来，西装笔挺，神情冷淡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她抬头看了他一眼，语气平静。
“我刚开完会。”他走到她桌前，目光落在她手边的文件上，“你昨晚发来的报告，我看过了。”
“结果呢？”她问。
“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理？”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“我以为你会追查到底。”她放下手中的文件，直视着他，“我以为你至少愿意相信我一次。”
傅斯年的眉头微蹙，语气却依旧冰冷：“可事实是，方案出现了严重偏差，客户那边已经投诉到董事会。而所有修改痕迹都指向你。”
“所以你就信了？”她冷笑，“你根本不了解整个过程，就断定是我做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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