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悦薇看着她，“你确定你只是感谢他？”
顾清欢顿了一下，然后轻声道：“我在学着放下过去。”
悦薇笑了，“那就好。”
电梯缓缓下降，顾清欢靠在角落，闭上眼睛。一天的疲惫终于袭来，但内心却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走出大楼，傅斯年已经站在车旁等她，依旧是那副沉稳从容的模样。他看见她出来，嘴角微扬，替她拉开车门。
“今天辛苦了。”他说。
“你也辛苦了。”她坐进车内，“听小林说，你昨天在会议上特意提了我的名字。”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他启动车子，“你值得所有赞美。”
车子驶入夜色中，城市的灯光如星河般闪烁。电台里放着一首老歌，旋律温柔，像是为这一刻量身定做。
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看设计展吗？”傅斯年忽然开口。
“当然记得。”她点头，“那天你穿了一件很不合身的西装，还被我说了一顿。”
“因为我想给你留下好印象。”他笑了笑，“结果你只看了我一眼，就说‘你这件衣服像借的’。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她轻哼一声，“还是我陪你去买的正式西装。”
他看着前方的红灯，眼角带笑，“那时候你总是很直接，一点都不会给我留面子。”
“你现在不是也不需要我留面子了吗？”她反问。
他沉默了一下，然后低声道：“我现在只想让你开心。”
她没再说话，只是低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。她知道，他已经变了，不再是那个为了家族利益放弃爱情的傅斯年。
他们来到一家安静的餐厅，临窗的位置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。傅斯年点了她喜欢的菜，服务生上菜的时候，他忽然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她看着盒子，有些疑惑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
她接过盒子，轻轻掀开盖子。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质吊坠，形状是一架望远镜。
“我记得你说过，小时候你喜欢用望远镜看星星。”他声音温和，“我希望你以后还能继续看下去。”
她怔住了，指尖轻轻抚过吊坠表面的纹理。
“谢谢你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不用谢。”他微笑，“只要你喜欢就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