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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，傅斯年站在办公室窗前，望着楼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群。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，是悦薇刚刚发来的信息——
> “网上那些帖子……你看见了吗？”
他没有回复，只是将手机轻轻放在桌上，转身拿起西装外套。
他知道，顾清欢不会为自己辩解，但她值得被正名。
第二天一早，公司上下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。员工们低声交谈，目光时不时扫向设计部的方向。有人在茶水间里刷着匿名论坛的帖子，有人在工位上悄悄转发截图，甚至还有人在打印资料时故意把那张模糊照片夹进去。
“傅总要开会。”秘书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，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喧嚣。
会议室内，各部门负责人陆续入座，实习生小陈坐在角落里，低头摆弄着手机，心里却有些不安。他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，没想到现在整个部门都风声鹤唳。
门被推开，傅斯年走了进来。
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，领带系得一丝不苟，眼神冷峻而坚定。他没有看任何人，径直走到主位坐下，目光扫过全场。
“今天召集大家来，不是为了讨论项目进度。”他开口，声音低沉有力，“而是为了一件事——关于顾清欢。”
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有人说她靠关系上位。”傅斯年语气平静，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进众人耳中，“说她能力不足，说她升职是因为我和她的私人关系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小陈身上。
“我只想问一句——你们有没有看过她做的方案？有没有参与过她负责的项目？有没有哪怕一次，在她加班到凌晨三点的时候，帮她倒杯咖啡？”
没有人回答。
“LVMH项目的最终方案，客户亲自点名表扬。这个项目从立项到落地，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压力。你们看到的是她坐在副总监的位置上，我看到的是她在电脑前熬红的眼睛，是在会议室里一次次推翻重来的坚持。”
他站起身，双手撑在桌面上，语气不容置疑：“如果这也叫‘靠关系’，那我希望我们公司多几个这样‘靠关系’的人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“至于造谣的人。”傅斯年的目光冰冷，“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。”
小陈低下头，手指紧紧攥着手机边缘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会议结束后，众人鱼贯而出，没人敢再多说什么。
唯有他，走在最后，眼中闪过一抹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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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，傅斯年来到顾清欢的办公室。
她正在整理新一季度的设计图稿，听到敲门声抬起头，见是他，嘴角微微扬起。
“听说你今天开了个会？”她语气轻松，像是随口一问。
傅斯年走过来，站在她身边，轻声道：“我不想让你被人误解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放下手中的图纸，抬头看他，“但你不该这么做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该？”他皱眉，“他们凭什么质疑你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她顿了顿，眼神认真，“他们不是质疑我，他们是在质疑你。”
傅斯年愣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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