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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分钟后，她重新回到宴会厅，目光一扫，发现顾清欢正与几位同事谈笑风生，而傅斯年则站在她身边，时不时插话几句，神态自然又亲密。
她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，闷得难受。
“你们聊得开心呢。”她走近，语气轻快，却掩不住话语中的讽刺。
顾清欢转头看了她一眼，笑容不变，“沈小姐还没走？”
“这么热闹的场合，我怎么舍得提前离席？”沈心妍微笑道，语调优雅，“而且，我还想听听傅总接下来会怎么安排你。”
“这个就不劳烦你费心了。”傅斯年淡淡开口，语气里透着明显的疏离。
“我只是关心公司的人事变动而已。”沈心妍耸肩，“毕竟……谁都知道顾小姐如今可是傅氏的新宠儿。”
此话一出，周围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些。
顾清欢却依旧淡定，“沈小姐若是真关心公司人事，不如先把自己的问题处理清楚。”
“我的问题？”沈心妍挑眉。
“比如，你在项目上的所作所为。”顾清欢语气平静，“证据确凿，公司自有处分。”
这句话像是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，沈心妍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顾清欢，你别太得意。”她冷声道。
“我没有得意。”顾清欢轻轻一笑，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她的这份从容，让在场不少人心生敬佩。有人开始窃窃私语，议论起这位设计师的手段与格局。
沈心妍咬紧牙关，强压怒火，转身离去。
“你今天表现得很好。”傅斯年低声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，“她越是急躁，你就越冷静。”
“这不是冷静。”顾清欢轻叹，“这是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。”
“那现在，我可以为你做这件事了。”他说得认真，“以后，没人能再让你受伤。”
她望着他，眼神里有一丝动摇，却没有立刻回应。
宴会继续进行，气氛渐渐恢复热烈。顾清欢站在人群中，依旧温和有礼，举止得体。她知道，今晚她赢了，不只是因为她的冷静与智慧，更是因为她终于找回了那个独立而强大的自己。
而在远处的阴影里，沈心妍靠在柱子边，手指紧紧攥着手机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“你以为赢了吗？”她低声喃喃，“真正的较量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下一秒，她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是我。”她语气冰冷，“计划照旧，我要让她彻底失去一切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