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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微凉，城市的霓虹在玻璃幕墙上投下斑驳光影。顾清欢合上那本礼仪书，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——傅斯年发来一条简短的消息：“明天见。”
她没有回，只是将手机轻轻放在桌上，窗外的车流声像是某种低语，提醒着她，这一段路，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天一早，傅斯年亲自开车来接她去公司。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，他侧头看了她一眼，嘴角轻扬，“昨晚睡得好吗？”
“嗯。”她点头，声音轻柔却坚定，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他没问具体是什么，但都懂。
会议室里，气氛比往常凝重许多。项目启动会即将召开，傅氏与欧洲一家顶级建筑集团的合作案备受瞩目。作为设计主负责人之一，顾清欢站在投影前，翻动着PPT，语气沉稳清晰地讲解设计理念和可行性方案。
傅斯年坐在会议桌另一端，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。她的气场已经完全变了，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，而是一个能在商场上独当一面的女人。
会议结束后，他走到她身边，低声说：“你今天表现得很好。”
她笑了笑，“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“接下来的事情，可能会更难。”他语气认真，“沈心妍那边，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她抬眼看他，眼神平静如水，“我知道。”
果然，当天下午，一封来自合作方的邮件打破了表面的平静。对方提出一系列极为苛刻的附加条件，包括重新评估设计方案、更换执行团队，甚至暗示希望由沈心妍所在的公司接手部分核心环节。
“她在背后动手脚。”顾清欢看完邮件后，语气冷了几分。
傅斯年眉头紧锁，“沈心妍联合了竞争对手，想抢走这个项目。”
“她还是不甘心。”顾清欢轻叹一声，“她知道，只要我们拿下这个项目，就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稳固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他看向她，“你还愿意一起做下去吗？”
她微微一笑，“当然。这不是为了她，也不是为了任何人，而是为了我们自己。”
他看着她，眼里浮现出一丝柔软，“好。”
当晚，他们一起修改方案到深夜。办公室里灯光温暖，两人并肩作战，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，一起熬夜赶图的日子。
“你有没有发现，”她一边调整数据一边说，“其实我们一直都很合拍。”
“是啊。”他轻笑，“以前是，现在也是。”
她抬头看他，眼里带着几分笑意，“那你以后别再让我等那么久了。”
他怔了一下，随即郑重地说：“不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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