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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清欢坐在办公室里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封邮件，指尖微微发颤。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封类似的信件了，每一封都像是从她内心最深处挖出的伤口，再撒上一把盐。
【主题】：你猜，他在忙什么？
她缓缓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。傅斯年这几日的确有些反常，频繁地接电话、临时外出、语气变得谨慎而疏离。她问过他几次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公司的事，让她别担心。
可她怎么能不担心？
她不是个敏感多疑的人，但这些信息太精准，太熟悉，仿佛来自某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。她开始怀疑，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？是不是那段过去，其实从未真正结束？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傅斯年发来的消息。
【今晚一起吃饭？】
她盯着那几个字，心里泛起一丝疲惫。她想回一个“好”，却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。
就在这时，悦薇推门进来，手里拎着两杯咖啡，“你脸色不太好，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？”
顾清欢勉强笑了笑，“没事。”
悦薇把咖啡放在桌上，拉了张椅子坐下，“又收到那种邮件了？”
顾清欢点点头，将最新的那封转发给她。
悦薇看完后皱眉，“这人越来越猖狂了，你怎么还忍得住？”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顾清欢低声说，“我只是不想误会他。”
悦薇看着她，叹了口气，“你知道吗？有时候比误会更可怕的，是明明知道真相，却选择沉默。”
顾清欢沉默了许久，最终只是摇头，“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。”
悦薇没再说什么，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那你得想清楚，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。”
下班前，傅斯年亲自来接她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，神情温和，一如往常。可顾清欢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他们去了常去的餐厅，点了几道清淡的菜。席间，傅斯年一直在讲公司的事情，语气轻松，仿佛一切如常。
可她却越听越觉得陌生。
“你最近……很忙？”她试探性地问。
“嗯，海外那边有个项目需要处理。”他夹了一口菜放进她碗里，“你多吃点。”
她点头，低头吃饭，心里却空落落的。
饭后，两人走在街头，夜风微凉，路灯洒下柔和的光。傅斯年忽然停住脚步，转头看她，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她抬头看他，眼神复杂，“我在想，我们之间，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“你想多了。”
她也笑了，笑得很轻，“可能吧。”
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，“别胡思乱想了，好不好？”
她靠在他怀里，却没有以往的那种安心感。她知道，自己的心已经开始动摇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刚到工作室，就看到傅斯年站在门口等她。
“怎么这么早就来了？”她有些惊讶。
“顺路。”他递给她一杯热咖啡，“我今天上午要飞一趟新加坡，可能几天才能回来。”
她接过咖啡，点了点头，“工作要紧。”
他看了她一眼，欲言又止，“你……有没有什么事想问我？”
她摇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他似乎松了口气，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一下，“等我回来。”
飞机起飞后不久，顾清欢收到了新的邮件。
【主题】：你确定，他是去新加坡了吗？
附件是一张照片——傅斯年走进一栋写字楼的画面，背景却是本地的一家高端酒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