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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斯年站在办公室门口，手里还攥着那份没有被签字的离职文件。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，像是他此刻支离破碎的情绪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了。从接手傅氏开始，他就学会了冷静、理智、掌控一切。可现在，顾清欢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离开了，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。
他靠在窗边，望着楼下那扇旋转门。她已经走远了，就像五年前一样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。
他忽然意识到，自己又一次把她逼到了离开的地步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助理发来的信息：“傅总，新加坡那边的合同已经签好，对方希望您尽快过去确认。”
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，随即冷笑一声，直接把手机丢进了抽屉里。
新加坡？呵，原来她误会的是这个。
他猛地起身，大步走向人事部。前台小姐看到他脸色不对，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。
“顾清欢的离职手续办完了吗？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刚……刚完成。”前台小声回答，“她说不需要交接仪式，也不用通知任何人。”
傅斯年咬紧牙关，转身就往外走。他必须找到她。
可他知道，她不会见他。
回到办公室后，他坐在椅子上，盯着桌上的相框出神。那是他们一起在巴黎看日落时拍的照片，她笑得明媚，眼神里满是信任和爱意。
现在，那些都消失了。
他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不能乱，越是这个时候，越要清醒。
他开始翻查最近几天的所有通话记录和邮件往来。他记得她最后一次主动联系他，是在三天前，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去新加坡。
当时他只说是商业行程，没多解释。
她也没有追问。
但现在想来，她的眼神里藏着一丝受伤和不安。
他打开电脑，调出公司内部的监控记录。她昨天下午出现在人事部，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，低着头，动作干脆利落。她甚至没有回过一次头。
他点开她最后进入办公室的时间，发现她在下班前曾给所有项目负责人发送了交接文档，并一一标注清楚。她做事一向细致，哪怕是要离开，也做得体面又彻底。
他忽然意识到，这不是一时冲动，而是蓄谋已久的决定。
她早就打算离开他了。
可他不信，她会这么轻易放弃他们的感情。
一定还有别的原因。
他拨通悦薇的电话，对方接得很快，语气却有些冷淡：“你终于想起要找我了？”
“她是不是说了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她什么都没说。”悦薇顿了顿，“但她的眼神告诉我，她真的死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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