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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警官查的是李建国的报案，您那边……”
“U盘在顾清欢那儿。”苏妲的声音低沉。
“我联系了陈律师，明早九点来接你。他跟镇灵局法务部熟，能压下这案子。”
停顿两秒，她轻笑一声，“你后颈的符纸该换了，刚才监控里照得清楚。”
林观鹤摸了摸后颈——系统给的镇灵符不知何时淡了颜色。
他应了声，挂断电话时，顾清欢的消息弹出来：
【观鹤鸽鸽，我在图书馆查到李主任上个月收了笔装修款，可图书馆根本没翻新！】
配图是张转账记录截图，收款账户是李建国儿子的名字。
林观鹤盯着屏幕，后槽牙咬得发紧——
怪不得那老头拼命拦他，原来校园怨灵的事，是有人故意压着不处理，好吞了本该用来修缮旧楼的钱。
深夜的传媒大学图书馆像头沉睡的巨兽。
林观鹤翻过高墙时，运动裤蹭上了墙根的青苔。
他熟门熟路绕到侧门——顾清欢早把钥匙塞在他外卖箱里了。
木质楼梯在脚下吱呀作响。
他摸出手机照亮，泛黄的借书卡散落在地，其中一张飘着淡青色雾气——那是被怨气浸染过的痕迹。
正弯腰去捡，身后突然响起手电筒的光束：
“谁？”
赵警官的声音混着回声撞进耳膜。
林观鹤转身，看见他穿着便衣，手里的强光手电直直射过来：
“大半夜溜进学校，查资料？”
“赵哥您这是……便衣巡逻？”
林观鹤眯着眼睛笑，把借书卡往兜里塞，“我学妹说有本《古典文学鉴赏》在这儿，我帮她借。”
赵警官没接话，目光扫过他裤脚的青苔，又落在他鼓鼓囊囊的口袋上：
“把东西拿出来。”
林观鹤摊开手——掌心里躺着张借书卡，照片上的学生眉眼青涩。
“真就借书卡。”
他晃了晃，“您要感兴趣，我送您？”
赵警官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钟，突然转身：
“走吧，我送你出去。”
两人走到图书馆门口时，风突然变了方向。
林观鹤后颈的符咒“刺啦”一声烧了个洞，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。
他猛地转头，看见三楼窗口飘着团黑雾，形状像极了被压在旧楼墙里的校服——那是三个月前坠楼的女生。
“怎么了？”
赵警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只看到一片漆黑。
林观鹤扯了扯嘴角：“有点冷。”
他加快脚步往外走，手在裤兜里悄悄攥紧——系统空间里的桃木剑正发烫，提示音不断响起：
【检测到千年怨煞，宿主当前境界：中阶（执剑），是否消耗200点气运值激活【雷符】？】
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，打在他后背上。
林观鹤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路灯，突然笑了——该来的，终究还是来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