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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鹤拽着陆星瑶往二楼跑时，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
玄铁剑在剑鞘里震颤的频率比刚才更急，像在敲催命鼓。
他盯着手机上跳动的时间——01:05，比正常时间快了十五分钟，系统面板上【食魂灯已镇，任务进度：30%】的红底白字刺得他眼疼。
“等等。”
陆星瑶突然顿住，高跟鞋在楼梯上磕出脆响。
她另一只手攥着手机，屏幕光映得脸色发青：
“我查过这栋楼的地契，民国时是育婴堂旧址。”
“刚才婴灵喊’妈妈‘，苏妲的珍珠耳环......”
林观鹤脚步猛地刹住。
记忆里那个在黑雾里蜷缩的小身影突然清晰——她手腕上系着的红绳，和苏妲总藏在袖口里的那根，纹路一模一样。
他反手攥住陆星瑶往回跑，“去地下室。”
“文献可能在下面。”
“观鹤哥！”
熟悉的喊叫声从一楼传来。
林观鹤转头，就见小杰扶着楼梯扶手往上冲，白衬衫前襟沾着酒渍，发梢滴着汗：
“客人全炸了！”
“女厕镜子冒黑雾，吧台的龙舌兰自己往地上倒，前台小妹被吊灯砸了脚！”
林观鹤太阳穴突突跳。
食魂鬼吸的从来不是单魂，是怨气——酒吧里百来号人的恐惧，够它再啃三层楼的生魂。
“带他们去大厅，关死所有门窗。”
他把玄铁剑塞给小杰，剑刃上还沾着青面鬼的黑血，“举着这剑站门口，谁要冲楼梯就拿剑鞘敲腿。”
小杰盯着剑柄的血渍，喉结动了动：
“那你们......”
林观鹤拍他肩膀，力道重得像块铁，“找解法。”
“你举剑的样子，比调莫吉托帅多了。”
小杰被逗得扯出笑，攥紧剑柄往下跑。
他的脚步声刚消失，陆星瑶就拽他衣角：
“地下室门反锁了。”
确实，刚才闭合的木门此刻纹丝不动，门缝渗出的黑雾浓得化不开，像团活物在蠕动。
林观鹤抹了把脸上的血，从口袋摸出三张黄符——今早用朱砂画的，边缘还沾着烤串油星。
“退三步。”
他低喝，黄符“唰”贴上门板，“破！”
炸响震得楼梯扶手嗡嗡颤。
木门“轰”地裂开，木屑飞溅中，林观鹤当先冲进去。
地下室的灯全灭了，只有青铜灯盏的位置泛着幽绿的光——那口木棺又开了，黑血顺着棺沿淌成小蛇，在青石板上蜿蜒。
“在那！”陆星瑶举着手机照向木棺旁的墙。
砖缝里卡着本线装书，封皮“育婴堂志”四个字被血浸透，像团烂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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