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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药柜里的陈皮香混着桂花蜜的甜,在暖黄灯光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。
林观鹤倚着桌沿,看阮霜指尖轻点摊开的图纸,那处被红笔圈住的“窖藏库”三个字洇着水痕——显然是她熬夜查资料时不小心溅上的茶渍。
“五十年前糖厂倒闭,说是因为窖藏的甘蔗蜜莫名发臭。”
阮霜抬眼时,眼尾的细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,“但老人们说,半夜能听见窖库里有小孩哭,哭着喊‘糖糖苦了’。”
她的手指沿着图纸上蜿蜒的地道线移动,“结合咱们之前在地下一层发现的阴脉走向,那东西应该是把怨气封在糖蜜里,靠甜腻的人气养着。”
“所以姐姐说要以甜制甜!”
阮雪突然从本子上抬眼,发辫上的桂花被她晃得簌簌落,“我用桂花蜜调了符墨,刚才试画了张‘引甜符’——”
她举起半干的符纸,蜂蜜在月光下泛着金,“刚才画到‘敕’字时,窗台上的蜜蜂都往符纸上撞呢!”
林观鹤笑着捏了捏她发顶翘起的呆毛,指腹蹭到半粒没擦干净的蜜渍。
他瞥见阮霜端茶的手顿了顿,茶盏边缘压着半张泛黄的剪报——是1973年的《江城晚报》,标题《福源糖厂突发怪味 工人集体呕吐送医》。
“那东西怕的不是甜。”
他突然开口,拇指摩挲着掌心被雷击木烫出的红印,“是怕甜里的人气。”
见阮霜挑眉,他又补了句,“上周在夜店那只狐妖,吸的是欲望;这只躲在糖窖里的,吸的该是...人对甜的念想。”
他想起今早送外卖时,有个老太太追出来塞他两颗水果糖,说“年轻人跑外卖苦,含颗糖甜着”。
阮霜的茶盏轻碰桌面,发出清脆的响:“所以要引它吞够甜,再用咱们的甜炸了它的怨气。”
她望向阮雪笔下的符纸,眼底浮起极淡的笑,“小雪的甜符,是关键。”
“哎哎你们看!”
阮雪突然把本子推过来,铅笔字歪歪扭扭写着“甜符三重奏:引甜-锁甜-爆甜”,旁边画了三个圆,圆里歪歪扭扭的符纹,“我、观鹤哥哥、姐姐各管一重,就像...就像糖葫芦串!”
她比划着,发辫上最后一朵桂花“啪”地掉在本子上。
林观鹤正要说“这比喻倒是生动”,窗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不是中医馆后巷常有的流浪猫,是皮鞋跟磕在青石板上的脆响——像有人跑得急了,鞋尖踢到了墙角的竹篓。
阮霜的手瞬间按上腰间的银簪(那是阮家传下的镇邪器),目光扫向门闩。
阮雪“唰”地把符纸塞进桌下的木盒,盒子里传来糖纸窸窣的响——她总把画废的符纸和糖纸收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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