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古凶煞:王者归来

第11章 遗骸荒原·煞骨砺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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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彼岸裂缝的过程,是彻底的感官剥离与法则撕扯。没有光,没有声音,没有触感,只有永恒的坠落感和灵魂被反复拉伸、揉碎的剧痛。若非核心剑印在识海中投射出一圈稳定的、带着古老剑韵的微光,以及怀中苏晚微弱却真实存在的重量作为唯一的锚点,林煞毫不怀疑自己会在这片虚无中彻底迷失、分解。

不知经历了多久的煎熬,脚下一震!

不再是虚浮的坠落感,而是踏上了某种坚硬的、布满尘埃的实体。

眼前骤然开阔,光线昏暗。林煞踉跄一步,稳住身形,第一时间低头查看怀中的苏晚。她依旧昏迷,但气息还算平稳,体表那层碧蓝交织的纹路似乎在与这片新天地的气息隐隐呼应,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。他松了口气,这才抬眼打量这片新的绝地。

荒凉!死寂!破碎!

这是第一印象。天空是永恒不变的铅灰色,没有日月星辰,只有厚重压抑、仿佛凝固的铅云。脚下的大地呈现出一种干涸血液般的暗红色,布满纵横交错的巨大裂痕,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、尘埃味以及一种万物腐朽后的陈腐气息,稀薄到近乎枯竭的灵气中,混杂着各种狂暴、破碎的混沌能量:星辰湮灭后残留的寂寥星屑,法则崩解形成的锋利碎片,甚至还有某种纯粹“荒芜”的古老气息。

目光所及,是令人震撼的遗骸坟场!一块比山岳还要庞大的、断裂的星辰碎片斜插在大地之上,断面光滑如镜,残留着熔岩冷却后的狰狞痕迹;一具难以想象其生前大小的巨兽骨骼半埋在赤红沙土中,仅仅露出的一截肋骨,就如同一道横亘的山岭,骨骼呈现出玉质化的暗金色,历经万古岁月侵蚀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威压;更远处,似乎是某种巨型兵器的残骸,断裂的刃口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寒光,上面残留的符文早已黯淡,却依旧散发着切割空间的锋锐感;甚至能看到漂浮在低空中的、布满古老建筑残骸的巨大板块,如同被神灵遗弃的破碎城池。

这里是归墟裂隙的边缘,是世界的垃圾场,是终结的归宿之地——遗骸荒原!

“暂时…安全了。” 林煞能感觉到,后方那死亡巨人的恐怖意志,在彼岸裂缝处被某种无形的规则或屏障阻挡了,那如同附骨之蛆的锁定感终于消失。但此地弥漫的寂灭与终结之意,比混沌死海更纯粹、更沉重,危机感丝毫未减。

他抱着苏晚,迅速寻找相对安全的落脚点。最终在一块斜插的星辰碎片背风面,找到了一处凹陷。他将苏晚小心放下,布下几道简单的警戒和隐匿气息的禁制。

安顿好苏晚,林煞立刻盘膝坐下。此地稀薄的混沌能量虽然狂暴破碎,性质却与他新生的混沌劫骨异常契合!劫骨如同饥渴的海绵,自主地汲取着空气中游离的星辰之力碎片和“荒芜”气息。每一次呼吸,劫骨的混沌纹路都仿佛亮起微光,力量在缓慢而稳定地恢复、增长。

他沉入识海。核心剑印悬浮在寂灭剑魄虚影之上,散发着清晰的指引——指向这片荒原的北方深处!同时,识海深处,那沉寂了许久的、源自无锋剑魄本源的“荒”之意志,在踏入这片土地的瞬间,如同沉眠的火山,骤然苏醒!

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席卷林煞全身!并非声音,而是一种源自血脉、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!眼前破碎的巨兽骸骨、断裂的星辰残片、古老的城池废墟…仿佛都活了过来,向他传递着模糊的悲鸣、不屈的战意,以及深埋于这片荒土之下的、难以想象的古老秘密!这片土地,与“荒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!

他站起身,走到那具巨兽骸骨旁,手掌轻轻按在那冰冷的暗金色骨面上。

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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