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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盛星川一起吃完早餐后，谢砚池回到了谢宅。
管家刘伯给他打开大门后，谢砚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德林。
去欧洲出访了一个月，许久不见，谢德林依然精神矍铄，带着笑意的皱纹里藏着岁月沉淀的从容。
谢砚池走了过去，在他身边坐下，“爷爷，元旦快乐，这么久不见，怎么变年轻了？”
老爷子的眼纹舒展开来，嘴角扬起一道温和的弧度，他拍了拍谢砚池的腿说，“我去欧洲前那段时间就太忙，没怎么管你，这些日子不见，你越发高调了，谈个恋爱都上了几条热搜了？”
谢砚池不语，只是看着谢德林笑。
谢德林又开口，语气铿锵有力，“臭小子，我这身份特殊，你让人写报道买热搜的时候考虑过我没有？”
谢砚池前倾着身子，胳膊肘撑在腿上，把腕表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，“爷爷，我做事你还能不放心？评论被我控得极好，没牵扯到你，你现在还是大家心目中第一位的江城市长。”
谢德林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哼说：“能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女孩子，怎么样，很喜欢她？”
谢砚池点头，“嗯，喜欢得不得了。”
老爷子那略微浑浊的眼底泛着暖融融的光，笑意从喉头溢出，化作低哑却清润的笑声。
谢砚池从小跟着谢德林身边长大，他为人清冷，几乎很少有情绪波动，自从十一岁那年妈妈去世以后，他就变得越发有疏离感，也从不会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来。
可这句“喜欢得不得了”说得实在是太不谢砚池了，分明话里的语气有些倦淡，可眼底的情愫却毫不掩饰。
谢德林调整了鼻梁上眼镜的位置，“喜欢就好好珍惜，别节外生枝。”
谢砚池半眯着潋滟清亮的眸子，随即把目光落在了沙发边，印有“周氏药业”的精美礼盒上。
他嗤了一声说：“那个周总又来给你送礼了？”
“每年元旦和过年都来，就跟他例行公事一样，”谢德林说，“他们家那女儿也跟着一起来了，还一直问到你。”
“那女的挺有意思的，叫…周什么来着？”
朱红英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，插话道，“周语芊，她拉着我问长问短了半天，小姑娘倒是挺有礼貌的。”
谢砚池抬眼笑了笑，“奶奶，我看你这表情，像是话里有话。”
朱红英毕竟这么大岁数了，看尽了人间百态却波澜不惊。
她坐到了祖孙俩对面，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，“你怎么知道我话里有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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