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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达达利亚想起来了，空确实是他的高中同学，那个靠奖学金入学的优等生，那个...被他欺负过的少年。
愧疚感瞬间淹没了他。天啊，他都对这个人做过什么？因为莉莉安的嫉妒，他曾经带头嘲笑空，把他的课本扔进喷水池，甚至...
"对不起。"达达利亚脱口而出，"为高中时的一切。"
空惊讶地睁大眼睛，随即摇摇头："都过去了。要喝点什么吗？"
"美式...加很多糖。"达达利亚下意识回答，然后愣住了——他怎么知道空会问这个问题？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加糖的美式？
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，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专业的态度："请稍等。"
达达利亚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，目光却无法从空身上移开。四年过去，空的变化不大，只是轮廓更加分明，举手投足间多了份成熟和从容。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围裙，金发随意地扎在脑后，在阳光下像流动的黄金。
咖啡很快送来了。空放下杯子，犹豫了一下，没有立刻离开。
"你...过得怎么样？"达达利亚笨拙地开口。
"还不错。"空微微一笑，"大学毕业后开了这家店。虽然不大，但足够生活。"
达达利亚有无数问题想问——为什么选择咖啡店？为什么是"星光咖啡"这个名字？你还记得毕业旅行的事吗？——但最终只挤出一句："我很高兴看到你过得好。"
空的表情柔和了些："你呢？继承家业了？"
"嗯。"达达利亚点点头，突然想到什么，"对了，你怎么认出我的？我们...不算熟。"
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："学校风云人物谁会不认识？况且..."他欲言又止，"没什么。"
达达利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停顿："况且什么？"
"况且你变化不大。"空轻描淡写地说，但耳尖却微微泛红。
这个细微的反应让达达利亚心跳加速。他鼓起勇气："空，我们以前...是不是发生过什么？我是说，除了那些不愉快的事..."
空的手一抖，差点打翻盐罐："为什么这么问？"
"因为我一直做梦...梦到你。"达达利亚直视他的眼睛，"梦到我们一起在游轮上，在海边，在灯塔...还有一个吻。"
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又迅速涨红："那只是...梦而已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