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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意没有回答，而是看向仍在不断逼近的童尸。它们的步伐越来越快，每踏出一步，地面便裂开一道血痕，仿佛整座林家主殿都在为这场仪式颤抖。
“先解决眼前的事。”他语气冷静，“然后，我会找出真相。”
林婉晴点头，两人并肩而立，面对即将袭来的死亡之阵。
火狼幼崽猛然跃起，利爪挥出，带起一阵火焰风暴，逼退两具童尸。青冥卫成员也纷纷出手，符箓、飞刀、术法齐发，勉强维持防线。然而北斗阵的力量远超他们想象，每一次攻击都会被阵法吸收，并转化为更强的反扑。
“不能再拖了。”秦意低喝，“必须破坏阵眼！”
他猛地将火狼幼崽爪中的玉佩扯下，不顾其痛苦的哀鸣，将玉佩抛向阵眼中央。
玉佩落入凹槽的一瞬，整个北斗阵剧烈震动，童尸的动作戛然而止，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定格。紧接着，它们的眼眶中涌出黑色液体，身体开始崩解，化作一滩滩腐烂的血肉，渗入地下。
众人还未松口气，林婉晴忽然踉跄一步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不好！”秦意扶住她。
她胸口的咒印已经蔓延至心脏边缘，颜色越发深沉，仿佛随时会吞噬她的生命。
“玉髓……它不是用来封印古神的。”她艰难开口，“而是……用来唤醒它的钥匙。”
秦意心头一震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林婉晴苦笑：“我看到的记忆……不是过去的圣女留下的，而是未来的我……那个我自愿跳进血池，是为了打开封印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秦意怒喝，“你不属于那个未来！”
“可我已经开始了。”她抬起手，指着自己胸口，“玉髓选择了我，而我也……回应了它。”
秦意沉默片刻，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。
时间仿佛停滞。
他放开她，眼神坚定如铁：“那就让我陪你一起走下去。”
林婉晴怔住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远处，火狼幼崽忽然仰天长啸，爪中的玉佩彻底碎裂，血色纹路化作一道光芒，直冲云霄。天空骤然变色，乌云翻滚，一道裂缝在空中缓缓张开，隐约可见其中沉睡的身影，正缓缓睁眼。
风卷起尘埃，吹过战场，也吹乱了他们的衣袍。
北斗阵彻底崩溃，林家主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秦意抱着林婉晴，望向那道裂缝，低声呢喃：
“你说，我们还能回头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