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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璃紧随其后，水神之力化作冰刃风暴，封锁了天魔再生的通道。那些断裂的邪链在空中炸裂，碎屑洒落，其中一块落在秦意脚边，散发出微弱蓝光。
他弯腰捡起，指尖触碰的一瞬，竟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波动。
那是……神格碎片？
他猛然抬头，看向洛璃。
她仍在战斗，动作依旧迅捷，可秦意看得出来，她的眼神比刚才黯淡了几分，施法时的动作也略显迟滞。
“你受伤了？”他低声问道。
洛璃摇头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：“只是用了太多力量。”
秦意不信，直接伸手搭上她的手腕，生死之力悄然探入。下一刻，他的眉头紧紧皱起——她的神格上，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。
“不能再战了。”他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现在不是时候。”洛璃轻轻挣脱他的手，转身面向战场，“我还能撑住。”
秦意沉默片刻，终是没再劝阻。
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刻钟，第一批天魔先锋被尽数剿灭。可当最后一具尸体化作黑雾消散时，洛璃终于支撑不住，单膝跪地，一口银色血液从她唇角溢出。
秦意立刻扶住她，低头看去，那滴血珠落地后瞬间蒸发，空气中浮现出淡淡的莲香气息。
他心头一震。
这香气，与混沌青莲极为相似。
“你的神格……”他声音沙哑，“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洛璃勉强一笑，眼中却藏着深深的疲惫：“也许……这就是代价。”
远处，山门之外，黑雾再次翻涌，第二批天魔大军即将压境。
神女宫的防线，正在一步步收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