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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意站在崩塌的虚空中，手中紧握那枚钥匙。洛璃的气息已经彻底消散，但她的声音却仿佛仍在耳边回荡。
“当你真正理解‘悯众生’的意义时，或许就能找到答案。”
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钥匙，星辉在其中流转，像是回应他的疑问。四周的空间依旧混沌，没有方向，也没有边界。唯有前方，一道模糊的光痕自虚空深处延伸而出，如同某种召唤。
他迈出一步，脚下的虚空竟如水面般泛起涟漪。紧接着，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，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试图阻止他前进。
通道能量开始震荡，每五秒一次，频率极高，像是一道道锋利的刀刃，不断切割着他的精神链接。
秦意瞳术微动，银灰色光芒在眼底闪烁。他迅速调整瞳力节奏，在体内构建出一个短暂的时间延迟场域，将震荡波的频率拉慢至每十秒一次。
压力顿时减轻，他趁机向前疾行。
就在这时，黑色黏液从空间裂缝中涌出，迅速凝聚成人形怪物，张牙舞爪地扑向他。
秦意眼神一冷，瞳术瞬间爆发，弑神之力化作光幕挡下第一波攻击。但这些怪物不同于以往，它们被消灭后会在原地再生，仿佛拥有某种不死之身。
他目光扫过周围，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漂浮着一块残破的金属——是星舟引擎的一部分。
他立刻施展瞳术，操控光线反射，制造出一束强烈的虚假光源，投射到远处的虚空之中。
果然，那些黏液怪物受到吸引，纷纷调转方向，朝光源处奔去。
秦意抓住机会，快速穿过屏障区域，终于抵达了通道核心地带。
可还未等他喘息，一道威严而冷漠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：
“秦意，你已走到尽头。”
他抬头望去，只见三道身影缓缓浮现于虚空之上。他们身披观测者族群的长袍，眉心浮现出相同的莲花印记，气息强大而冰冷。
“你们……”秦意瞳术微凝，心中已有猜测。
“我们代表观测者族群。”为首的男子开口，“我们愿意赐予你关闭天魔通道的力量，条件只有一个——献祭洛璃。”
空气骤然凝滞。
秦意的眼神如冰，死死盯着对方：“你们知道她是谁？”
“当然。”那人语气平静，“她是初代守门人，也是天魔诞生的源头。若要终结这一切，唯有彻底抹除她的存在。”
秦意冷笑一声：“你们说得轻松。”
“这不是选择，而是代价。”另一名观测者沉声道，“通道正在吞噬星系外围行星，倒计时四十八分钟。时间不多了。”
秦意沉默片刻，随后缓缓闭上双眼。
他启动瞳术，记忆回溯。
刹那间，过往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：他曾与洛璃并肩而立，面对未知的命运；也曾于黑暗中彼此扶持，走过漫长的孤独；更曾在无数个夜晚，听她低声讲述关于宇宙、生命与牺牲的哲思。
她曾说：“真正的怜悯，不是为了救世而毁灭一人，而是为了不放弃任何人而寻找出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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