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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报声刺破了凌晨四点的宁静。
林夏猛地从行军床上弹起来，右手已经本能地摸向了枕边的战术手电。海洋研究所的应急灯在走廊上投下惨白的光，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抓起挂在门后的防水外套，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冲向中央控制室。
"什么情况？"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，但眼神已经锐利如刀。
控制室里，值班的技术员小李脸色发青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急促的声响。"海底地震，林队。不是普通的地壳运动——"他调出三维声呐图，"在马尔海沟边缘，深度约1200米处，出现了一条新裂缝。"
林夏凑近屏幕，海沟边缘那道锯齿状的黑色裂痕像一张狞笑的嘴。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，某种不祥的预感在胃里翻腾。
"渔民报告！"另一个技术员突然喊道，"三艘渔船在B7海域遭遇不明生物袭击！"
屏幕上切换到了卫星实时图像。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下，也能看到海面上翻腾的白色浪花中，有几条粗壮的黑色影子正在蠕动。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些影子太长了，至少有三十米，而且不止一条。
"通知防卫队，五分钟后码头集合。"她转身冲向装备室，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，"准备'椒盐爆破弹'，全部。"
十分钟后，林夏站在防卫队快艇的甲板上，咸腥的海风拍打着她的脸颊。六名全副武装的队员在她身后检查装备，每个人都沉默而紧张。远处的海平线上，第一缕晨光刚刚染红云层，但B7海域仍然笼罩在深蓝色的阴影中。
"林队，声呐显示那些东西还在活动。"通讯器里传来小李的声音，"它们似乎对渔船上的货物特别感兴趣。"
林夏眯起眼睛，已经能看到约五百米外那艘被袭击的渔船。船身倾斜得厉害，甲板上散落着破碎的渔网和鱼箱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三条粗如水桶的紫黑色触须正缠绕在船体上，每条触须上都布满了吸盘和倒刺，在晨光中泛着湿漉漉的油光。
"老天..."身旁的狙击手王磊倒吸一口冷气，"那是什么鬼东西？"
林夏没有回答，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些触须上。它们不像普通章鱼的触手，表面覆盖着某种类似甲壳的突起，在关节处还能看到锋利的骨刺。最诡异的是，触须的吸盘里不时闪现出荧蓝色的光点，像是某种生物荧光。
"准备爆破弹。"林夏低声命令，"瞄准触须与海面的接触点。"
防卫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，将特制的发射器架在船舷上。这种"椒盐爆破弹"是林夏亲自参与设计的非致命武器，外壳填充了高浓度辣椒素和海盐结晶，能在爆炸瞬间释放出足以让任何海洋生物痛不欲生的刺激物。
"开火！"
六枚爆破弹划破晨雾，在触须周围炸开。海面上顿时腾起一片橙红色的烟雾，混合着刺鼻的辣椒味。触须剧烈抽搐起来，吸盘中的蓝光疯狂闪烁，仿佛在表达痛苦。其中一条触须猛地甩向快艇，林夏一个侧滚翻躲开，触须拍在甲板上，留下黏糊糊的黑色液体。
"再来一轮！"林夏大喊，"瞄准同一个位置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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