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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半场进行到第10分钟,记分牌上的数字像燃烧的火焰——湘北76:24领先海南。体育馆的空调似乎都压不住场内的热浪,樱木花道的红色球衣被汗水浸得发黑,却仍在替补席上活蹦乱跳,给角田悟讲解着“如何用眼神干扰对手”。
“安西教练,”赤木刚宪揉着仍有些发紧的脚踝,看向场边拄拐的白发老人,“让替补们上吧。”
安西教练看了眼场上奔跑的樱木、流川、三井和宫城,又看了看替补席上跃跃欲试的木暮、角田、安田和潮崎,轻轻点头:“好。全体主力下场休息。”
哨声响起时,樱木正准备抢断牧绅一的传球,却听见替补席传来欢呼声。他回头看见安西教练的手势,先是一愣,随即跳起来大喊:“耶!本天才可以歇会儿了!”
牧绅一看着湘北五虎陆续下场,心里五味杂陈。当樱木从他身边跑过时,他下意识地问:“你的柠檬片……到底是什么?”
樱木回头咧嘴一笑,露出沾着蜜渍的牙齿:“秘密!不过告诉你也无妨——是叶子用蜂蜜泡的柠檬,补充电解质超有效!下次比赛前,记得让清田多准备几盒啊!”
替补阵容登场后,湘北的防守强度明显下降。海南队抓住机会发起反扑,牧绅一连续突破安田靖春,清田信长也命中两记快攻上篮,比分迅速追至76:32。高头力在场边大喊:“就是这样!保持节奏!”
“喂樱木,你看他们追分了!”宫城良田坐在替补席上,有些着急。樱木却悠哉地往嘴里塞了片柠檬:“慌什么?大猩猩说过,要让替补也尝尝大赛的滋味。再说了……”他看向场上的牧绅一,“帝王牧难得认真打一次,就让他过过瘾呗。”
三井寿擦着汗,看着牧绅一强行突破角田悟,造成犯规后两罚全中:“樱木说得对。我们已经赢了,现在是他们的舞台。”
流川枫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场上的清田信长——对方正模仿着他的跳投动作,却偏得离谱。他突然低声说:“清田的手型不对。”
樱木惊讶地看向他:“流川,你居然会评价别人?”
流川枫白了他一眼,却没反驳。赤木刚宪看着这一幕,突然觉得,这场比赛的意义,或许早已超越了胜负。
接下来的4分钟,海南队攻势如潮。牧绅一几乎打满了替补上场后的所有时间,他不再保留体力,一次次突破、分球、造犯规,汗水像断线的珠子般滴落。清田信长也像打了鸡血,满场飞奔着抢断、快攻,嘴里不停地喊着:“阿牧!看我的!”
湘北替补们虽然经验不足,却拼得异常凶狠。木暮公延在弧顶命中三分,角田悟抢下关键篮板,安田靖春甚至成功断下了武藤的球。樱木军团在观众席上拼命呐喊,高宫望的喇叭都快喊破了音:“木暮学长!你是最棒的!”
当终场哨声响起时,比分定格在88:56。湘北队赢下了比赛,海南队在最后5分钟追回了32分,却终究没能逆转战局。
场馆内的灯光有些刺眼,樱木花道跟着队友们走向中场,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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