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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篮球馆里,地板还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。樱木花道每进一球,都要绕着三分线狂奔,嘴里大喊:“这就是天才的实力!流川枫,你拿什么跟我比!”回应他的是流川枫突然压低的重心,黑发少年背身扛住他的冲撞,猛地使出一记翻身后仰跳投。
“想得美!”樱木如离弦之箭跃起,长臂带着风声掠过流川枫的指尖,将球狠狠拍向观众席。落地时两人撞在一起,樱木瞪大眼睛:“用我的绝招还想在我面前得分?你还差得远呢!”
流川枫擦了擦嘴角的汗,眼神亮得惊人:“教我。”
“哈?”樱木被这没头没脑的请求惊得后退半步。
“教我,那个翻身后仰。”流川枫的声音里带着樱木从未听过的认真,甚至向前半步,几乎要贴到他脸上,“你在对海南时用的那招。”
从那天起,樱木的生活彻底乱了套。食堂打饭时,他刚把咖喱猪排饭端到桌上,流川枫就端着白米饭出现在对面:“教我。”做考试习题时,黑发脑袋突然从桌角探出来:“教我。”最离谱的是某天清晨,樱木睡眼惺忪地打开家门,流川枫竟倚在路灯下,脚下放着篮球,头发上还沾着晨露:“现在有时间教我了吗?”
“妈呀——!”第五天训练时,樱木终于服了。他抢过流川枫手中的球,重重砸在地板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:“你这家伙是复读机吗?除了‘教我’还会说别的吗!”
流川枫沉默地盯着他,眼神里却没有丝毫退缩。
樱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突然一把拽过流川枫的手腕。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,都不自然地僵了一下,但樱木还是硬着头皮把人拉到篮筐下:“看好了!背身时,要把全部体重像座山一样压在对手身上!”他故意用肩膀顶了顶流川枫的后背,“等对方想扛住你的时候……”
话未说完,樱木突然翻身。腰部发力的瞬间,他将重心猛地收回,利用流川枫身体的反作用力后撤转身随即高高跃起,篮球划过完美的弧线坠入篮筐。落地时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,樱木涨红着脸吼道:“看到没有?是用反作用力!不是用腿蹦跶!”
流川枫盯着篮筐许久,突然转身运球。夕阳透过体育馆的玻璃洒在他身上,将影子拉得很长。当第一记标准的翻身后仰跳投命中时,樱木听见他低声说了句:“谢了。”
声音太小,小到红发少年以为是错觉。但看着流川枫继续练习的背影,樱木突然觉得,这个总是外冷内热的家伙,真是的。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,嘟囔着:“哼,本天才的绝招,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