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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吴曜看向C-53，她那前银行柜员的套装熨得笔挺，银质吊坠垂落于她的胸膛。
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匕首，瞳孔里的金色纹路泛起涟漪，似乎有些抗拒。
“C-53，”吴曜将匕首擦过裤腿，血迹在灯芯绒上洇成一片，“现在由你重复刚才的动作。”
吴曜故意省略“命令”一词，观察对方自主意识的残留量。
女人的手指在身侧微微抽搐，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。“神使大人，”她的声音像被反复打磨的硬币，光滑却缺乏温度，“我…我不能刺杀您，这是极大的僭越。”
“执行。”
吴曜打断她，炭笔敲击桌面的节奏与座钟秒针同步。
C-53咬了咬牙，她向前半步，指尖刚碰到刀柄，又猛地缩回，仿佛触到火焰。
吴曜在“C类”栏画下波浪线，记录她的肢体抗拒时长：约5秒。
D-77仍在原地直立，鲜血从掌心滴到地毯上，在地毯中心形成深色圆点。
“这是命令。”
吴曜将匕首硬塞进她掌心，C-53的指甲掐进他虎口，却不是为了反抗，而是调整握刀角度以符合解剖学致死点。
刀刃刺入的瞬间，她的瞳孔突然聚焦，连忙跪倒在地，清晰吐出三个字：“对不起。”
炭笔在纸上断裂。吴曜感受到刀锋刺入心脏的冰凉触感，片刻后，吴曜拔出了匕首，随后掏出了自己放在胸前的厚本子，书本已经被完全贯穿了。
“手劲真大。”吴曜吐槽道。
C-53的手在发抖，似乎非常的惶恐。
“记录：C类对命令有一定抵抗性，抵抗时间预估不超过5秒。”吴曜换了支炭笔，注意到D-77的眼球因长期不眨而出现角膜浑浊。
“D-77，停止动作，去角落站立。”教徒立刻转身，靴跟在地面敲出精确的节奏。
随后吴曜再次看向了C-53，开口问道，“如果我让你去杀蒙德里克，你会怎么做？”吴曜顺势将匕首递给了C-53。
C-53拿着匕首，连忙推辞道，“不可以的神使大人，两位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，是教派的希望，我无法做到……”
“这是命令，你会怎么做？”吴曜继续逼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会听从神使大人的安排……”C-53握紧了手中的匕首。
“那如果蒙德里克同时让你来刺杀我，你又会怎么办？”吴曜继续问道。
“神使大人……”
“这是命令。”吴曜冷漠地说道。
“我会听从蒙德里克大人的命令。”C-53惶恐地回答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……因为我更熟识蒙德里克大人一些，蒙德里克大人的决定基本上都是有利于教派发展的。”
吴曜点了点头，在本子上面飞速地记录着。
吴曜一边记录着什么一边开口说道，“好的，辛苦你了。”
C-53瘫坐在地，匕首掉在她脚边，看着C-53的无可奈何，又看着D-77的呆滞麻木，吴曜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们本该是钟表匠、银行家、母亲。”吴曜的声音被烛火吞噬，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，记录下D-77的异常行为，“但现在只是…齿轮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