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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北边境线，寒风凛冽，带着硝烟和远方混乱的焦糊味。
临时加固的钢铁壁垒后，李援朝身披厚重的军大衣，身形挺拔如松，但眉宇间刻满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凝重。
李援朝手中的军用望远镜缓缓放下，镜片上映着远处半岛方向那片被不祥暗红笼罩的天空，以及隐约可见蠢蠢欲动的庞大阴影。
“报告！最新汇总！”
一名年轻的参谋官疾步走来，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，“全球情况进一步恶化！城市秩序彻底崩坏！打砸抢烧、暴力冲突，已经……完全失控了，大量文化设施遭到破坏，文物典籍被损毁，哄抢或付之一炬，我们我们无力阻止。”
参谋官的声音颤抖，眼中充满了对眼前报告景象的恐惧和对未来的绝望。
李援朝沉默着，目光依旧投向远方那片压抑的红色，仿佛要将那片不祥看穿。半晌，他才缓缓开口，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“大厦将倾……独木难支啊。” 这声叹息，重若千钧。
年轻的参谋官忍不住攥紧了拳头，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懑，“首长，创生教派明明拥有那种…那种超越时代的科技，他们的导弹、战机、潜艇……简直像外星科技，为什么他们不直接用导弹洗地？用那些恐怖的武器把全球反抗力量，把混乱的城市直接推平？以他们的能力，完全可以做到啊。”
李援朝终于转过头，锐利的目光落在参谋官年轻且充满困惑和愤怒的脸上。他没有直接斥责，而是用更低沉的声音说道。
“因为他们想要的，不是一个残破的地球废墟。”
参谋官一愣。
“他们要的，是一个尽可能‘完整’的地球。”李援朝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，仿佛穿透了空间，看到了那些在全球各地博物馆、图书馆、遗迹中，如同精密工蚁般“收割”着人类文明结晶的灰衣教徒。
“他们甚至在收集我们所有的文明。知识、艺术、历史、甚至那些混乱中诞生的‘末日文化’，这都是他们为新世界准备的‘素材库’。”
李援朝顿了顿，语气带着一种洞悉残酷本质的冰冷，“所以，除非必要，他们不会轻易采取大规模，毁灭性的破坏手段。那不符合他们的目标。破坏容易，重建一个承载母神意志，他们心目中的‘新世界’，却需要这些‘旧世界’的基石。”
C类D类教徒也是被献祭掉的十亿生灵之一，已经是C、D类了，他们的价值就更低了，创生教派不需要不会思考的废物。
这句更加残酷，也更加直指核心的话，在李援朝的喉咙里滚了滚，最终被他强压了下去，化作喉结一次沉重的滚动。有些真相，过于冰冷，不必让所有人都背负。
李援朝的目光再次锐利起来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，指向边境线内相对还算平稳的国土。
“看我们国内。既没有大量教徒作为他们收集文明的‘工蚁’，也没有他们的力量在内部大肆破坏扰乱我们的安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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