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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常歌闻言，动作一顿。
就在这个空档，夜无极高声说道：“我愿意归顺你！”
凌常歌不禁一愣，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：“你说什么？归顺我？”
“嗯！”夜无极往前走了几步，拱手说道：“我虽为魔族，先前被魔尊利用，险些铸成大祸，我现在愿意归顺你，还望灵女收下我。”
凌常歌上下打量着他：“你一个魔族，想要让我收下你，你这脑子里都是水？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夜无极想了想，咬咬牙说道：“我以血契为誓，绝不背叛于你，如此，可否？”
血契……
关于魔族的血契，她倒是有所耳闻，血契是魔族特有的一种契约方式，与生死契有点类似，被契约之人，不能背叛，否则便是神魂俱灭，无法转世。
“你确定？”
夜无极点点头：“只是有一点，我虽与你签订契约，但是你不能让我去残害同族，我们是魔族，但魔族也不全都以人为食，唯有魔尊一脉才会残害三界生灵。”
凌常歌闻言，冷笑一声：“要是按照你这么说，魔族还都是些好的？”
夜无极挠挠头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既说你们魔族并非穷凶极恶，那么当日在封印大阵之中，被你残忍杀害吸干了灵力的那些个参加历练的弟子，你又要怎么说？”
“我承认，我吸食了他们的灵力，但是因为我感应到了他们心中的恶念，贪婪，残忍，我们魔族若想要寄生在人类的身体之中，前提是他心中的恶念足够多才行。”
凌常歌闻言，眼神闪烁了几下。
“所有被魔族侵占了身体的人，他本身或许比真正的魔族还要恐怖。”他见凌常歌没有说话，心中不禁有些担忧。
半晌，凌常歌抬起头，幽幽说道：“可以，我可以收下你，也可以不让残杀同族，但是，若遇到你们魔族的那个狗屁魔尊，你又当如何？”
“魔族中穷凶极恶之徒，我不会心慈手软。”夜无极拱手说道：“还请灵女收留。”
“好。”
夜无极闻言，心中一喜。
活下来了，可算是活下来了。
他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印诀，一滴漆黑的血液自眉心之中出现。
血液没入凌常歌的识海之中。
“参见主子。”
“我不日即将启程前往九霄天，你是魔族，不能同去，既如此，你便守在凌家。”
“是！”夜无极眼中闪过一抹笑意。
灵女竟是与神尊的指令一般无二。
“属下定当尽心竭力，护凌家万全。”
凌常歌回到凌家的时候，目光扫过顾君尧的院子。
她脚步顿住，看着房间中明明灭灭的光亮，凌常歌眼中闪过一抹异色。
“既然来了，怎么不进来？”
顾君尧的声音传入耳中，凌常歌推门而入。
“三更半夜来师兄的房间，小师妹的胆子倒是不小啊！”
听出他话中的揶揄，凌常歌笑着说道：“若是让我师尊听到你这么说，或者让咱们的师父听见你这番言论，想来他们定会剥了你的皮。”
顾君尧笑了笑：“这可就冤枉了，是你来我房间，又不是我对你意图不轨，他们两个老头为什么跟我拼命？”
不等她回答，就见顾君尧突然靠近，看着她的眼睛，幽幽说道：“所以，小师妹是对我意图不轨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