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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是清水阁的？”百里悬镜在咬过清水阁三个字的时候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喜。
“晚辈是乾玄宫的弟子，凌常歌。”
凌常歌……
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？
不过，只要不是清水阁的弟子就好，他看了看周浩：“你师父是谁？”
“清水阁少阁主，温言。”
提起温言二字，百里悬镜的目光骤然变了。
“你是温丫头的弟子？”
“是。”
瞬间，凌常歌便感觉到眼前这个小老头看着周浩的眼神都和蔼了一些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？”百里悬镜拍了拍周浩的肩膀：“你师父……罢了，不说了，你师父可惜了，道生圣人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，老夫一定会找机会狠狠修理他一顿，给你师父报仇，可惜，可惜啊！明明是那么天赋卓绝的人，怎就造人暗害？竟是连一儿半女都没能留下。”
周浩眨眨眼，轻声说道：“那个……百里阁主。”
百里悬镜挥挥手：“罢了，不说了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周浩一时间竟不知要从何说起。
是从看见道生圣人跟鬼族交易说起还是从自己遇见了师父后人说起？
凌常歌站在一边，看着眼前这个小老头，竟觉得有些亲切。
百里悬镜转头对凌常歌说道：“丫头，老夫瞧着你眼生，可是最近才入了乾玄宫？”
“是。”
百里悬镜点点头：“可有师父？”
“晚辈的师尊是大长老。”
乾玄宫的大长老？乾安那个老头？
“你是乾安的弟子？”百里悬镜想到了什么，他一把抓住凌常歌的手：“你是灵女？”
凌常歌点点头：“正是。”
百里悬镜上下打量着她，眼中划过一丝惊艳：“不错，不错！灵宗初阶，修为倒是看得过去。”他笑着说道：“先前老夫尚在闭关，阁中长老感应到了灵女的气息，却并未寻到人，后来听说灵女进了乾玄宫后便再未露面，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。”他拱了拱手：“老夫这厢有礼了。”
“百里阁主，您是前辈，您这礼，晚辈可是受不起的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你是灵女，未来的三界共主，老夫自是不能怠慢。”
周浩低声说道：“百里阁主，这世间怕是不止有三界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百里阁主可知道鬼族？”
百里悬镜闻言，眉头一皱：“你们遇见了鬼族？”
凌常歌点点头：“事实上，这已经是晚辈第二次遇见鬼族了。”
百里悬镜的脸色凝重：“鬼族已经消失数万年了，怎么又卷土重来了？”
“不仅如此，清水阁的阁主，与鬼族做了交易。”
“什么？”百里悬镜怒声说道：“那个伪君子！竟然跟鬼族有瓜葛？难怪，难怪他当初能坐稳这阁主之位！老夫杀了他！”
凌常歌笑了笑：“百里阁主别急，这道生圣人，已经被晚辈抓起来了，眼下的当务之急，是要找到鬼族与九霄天的出入口。”刚刚道生圣人说的话，她并未全信。
鬼知道那个洞口能不能真的出入鬼族，若是被他算计了岂不是得不偿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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