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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死丫头！”
凌常歌挥挥手：“就你还想成神？我是神女，你入神的事情，不予批准，要我说，你就应该直接入畜生道。”
“你闭嘴！”
凌常歌满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，继续说道：“外祖父，这样的败类你还留着做什么？准备过年？”
就在这时，温言看着溟药，沉声说道：“你既然想要印信，当初为何没有用我与我爹交换？”
溟药闻言，脸上神色一僵。
温言继续说道：“为何当初将我从下位面带回之时，没有用我去交换？为什么？”
溟药没有言语， 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经她一提醒，凌常歌也觉得有些好奇。
当初说是娘亲的师父遭人暗算，不知所踪，娘亲拼死逃出来，但事实却不是这样。
他本就是幽冥大长老，想来娘亲的一举一动，他都十分清楚。
那他为何要等到今天？
一种不好的预感充斥在凌常歌心尖。
“哈哈哈哈！不愧是我的弟子！”溟药突然仰天大笑，他的目光落在凌常歌的身上，眼中闪烁着怨毒之色：“我当然知道，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，我之所以没有将你拿去交换，就是为了想让你跟人成亲生下一个带有神族血脉的孩子！但是谁能想到，那孩子自出生以来就是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！连灵髓都无法抽取。”
“灵髓？”
“没错，事已至此，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你们知道的了。”溟药幽幽说道：“我曾得到过一本上古典籍，其中记载了每一个神族都会拥有灵髓，灵髓越纯净，神力便会越高，普通人若想要成为神族，便必须拥有灵髓，有些人会被天道选中，成为神族，有些人则可以通过吸取别人的灵髓变为己用，也可以成神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凌常歌沉声说道：“所以你是想抽取我身上的灵髓？”
“不错。”溟药点点头：“你娘身上的灵髓不多，若是强行抽取，便是吸干也无法助我飞升成神，所以我便想着，让她生下带有神族血脉和力量的孩子，这样一来，我便可以凑齐灵髓，万万没有想到，你竟是个废物！彻头彻尾的废物！没有神力和灵髓也就罢了，竟是连灵根都没有。”
凌常歌终于明白，娘亲当初为何在自己身体中设置封印了，若没有那道封印，自己怕是早就被这几个老东西给吸干了。
温言双拳紧握，喃喃道：“果真是这样，果真是这样！”其实她对她师父早就有所怀疑，正因如此，她才会在常歌身上设置封印，她宁愿让她一辈子做一个平凡的人，也不愿意让她像自己一样，遭人算计。
凌常歌握着温言的手，这才发现她娘亲的手凉的像是个冰窖一般。
“娘。”
“娘没事。”温言拍了拍凌常歌的小脸，走出山洞后，温言忧心忡忡地看着她：“常歌，娘当初留有一道神力在你身边，千叮咛万嘱咐，不要破开封印，你为何……”
“娘，覆巢底下无完卵，我若逃避，视而不见，或许能得到短暂的安宁，但是这份安宁又能持续多久呢？若三界大难临头都无人愿意站出来，那距离三界覆灭的日子也不会远了，真到了那个时候，所有期盼的安宁人生，全都会化为泡影，我既生来便肩负着这个责任，就应该扛起来。”
她抬头看了看天空，意有所指地说：“若天道无眼，想看着三界化作炼狱，那我也没有办法了，尽过最大的努力，女儿不后悔。”
温言笑了笑，拍着她的手，轻声说道：“你比娘亲勇敢，也比娘亲成熟，这么说来，是娘亲太自私了。”
凌常歌摇摇头：“若当初没有娘亲的护佑，女儿如今怕是早就死了。”
溟药最后的下场自是神魂俱灭，凌常歌回到院中，双手在眼前画了一道咒诀，光亮闪过，半晌都没有变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