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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里那死寂劲儿，简直能听见水晶吊灯上灰尘落地的声音。
“啧啧...让我说这叶大少爷也太玩不起了。”不知道谁先憋不住，蚊子哼哼似的冒出一句，算是把冻住的空气给戳了个窟窿眼儿。
紧接着，就像开了闸的洪水，“嗡”一声，议论声瞬间炸了锅！
“卧槽！戴老爷子真狠啊！一句话叶大少的路彻底给堵死了啊？”
一个穿着骚包亮片西装的小年轻，眼睛瞪得溜圆，手里捏着的香槟杯都忘了晃。
“岂止是堵死？这是直接拿推土机给铲平了！”旁边一个地中海大叔摸着光溜溜的脑门，咂着嘴。
“不让参加戴家活动？这跟开除戴氏集团朋友圈有啥区别？叶家那些大单子，以后还有他叶友用什么事儿？等着喝西北风吧！”
“啧啧啧，叶家家主怕不是要气出脑溢血？大儿子当众丢面，还断了财路...”
一个穿着旗袍、保养得宜的贵妇压低声音，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，“这下叶家内部可有好戏看了！那几个小的，还不趁势扑上来撕肉？”
“谁说不是呢！戴老爷子那句‘学习为人处世’，简直是把叶友用的脸皮按在地上又碾了三圈儿！杀人诛心啊这是！”有人附和道，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。
毕竟，看平日里鼻孔朝天的叶大少吃瘪，对不少人来说，是道不错的开胃菜。
众人的目光，像探照灯一样，唰地一下，又聚焦回风暴中心的两人——戴万里和凌凡。
戴老爷子脸上的寒霜还没完全褪去，但看向凌凡时，那眼神明显柔和了不止八度。
他抬手，轻轻拍了拍凌凡的肩膀，那动作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维护。
“小凡，没吓着吧？”戴万里的声音不高，但在场竖着耳朵的诸位，听得真真儿的。
“有些人，仗着家里有几分薄产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。在我这儿，行不通。”
凌凡脸上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波澜，仿佛刚才被指着鼻子骂“吃软饭”的不是他。
他微微欠身，语气平静，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感激：
“谢谢戴叔主持公道。一点小误会，我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瞧瞧！这才是能成大事的样子！”
这气度，这沉稳劲儿，跟刚才叶友用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比，高下立判！
“叶友用跟他一比，简直就是个没断奶的娃！”
“戴老爷子看人的眼光真毒啊...这凌凡，绝对不简单！”
“废话！能让戴老爷子为了他，不惜当众跟叶家翻脸，把叶大少踢出局，这能是普通人？价值肯定比叶友用那个草包高到不知哪里去了！”
戴万里显然很满意现场这种氛围的转变。他清了清嗓子，环视一周，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再次弥漫开来，嘈杂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。
“诸位，”戴万里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有力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