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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老头还真把家里钥匙从腰带上解了下来,递给了他。
“臭小子,你一次就拿一本,多了不行。”
“你刚才还说没有呢,怎么现在又有了?”
“迟早都是你的,不是怕你不知道珍惜,给我弄丢了嘛!”
“不用你提醒了,得了你的秘方,给你养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你一天才能吃多少,我现在养的起。”
戴老头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了,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没听清楚就算了,就当我没说。”推开大门,何雨柱迈腿就往里走。
戴老头赶紧跟上笑呵呵的说:“听清楚了,就是有点不太敢相信。”
“既然答应你给你养老了,以后天冷了,你也就别出去冻着了,我每个月都给你把吃喝送过来。”
“哈哈,我就说我戴云庭半辈子治病救人,又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老天爷怎么会看着我死了以后没人收尸呢!”
何雨柱进了正房堂屋,把煤油灯点上,正色的说:“还用写个文书什么的不。”
“人心怎么可能一张简单的文书所能约束的。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。”
“那你有什么好交代的吗?”
“干嘛,现在就想要我的财产呀!”戴老头心里美滋滋的,什么玩笑也开
“切!我是问,你身后事有什么安排的,提前给我说,省的哪天你突然挂了,我不知道,随便找个地方就给你埋了。那你岂不是死不瞑目。”
“嗯,那我得好好给你叨念叨念了。”
“我光绪十五年生人,今年……,反正六十多了吧,膝下有两儿一女,孙子都有两个了,民国二十六年,老大和老二两家子南下了,至于现在是死是活,我也不知道。
反正是没了消息。我夫人埋在石景山了,哪天你休息,带你去认认路,别等我死了,埋错地方了,……”
戴老头打开了话匣子,说起来没完没了,恨不得一下把自己的平生经历都说一遍,何雨柱想喝口水,拎起暖瓶空空如也。
拿着暖瓶到外面烧热水,戴老头跟在后面继续说。
“臭小子,我说的你都记着没?”
何雨柱劈着柴火,头也不回的说:“你当我是神童呀,过目不忘。”
“哦,也是,以后我多说几次你就都记住了。”
“我又不给你写人物传记,记住那么多干嘛,我就记住等你死了把你埋那就行了,如果你想立碑,你自己先写好。我给你找人先雕刻好。”
“我呸,亏你想的出来,自己给自己写碑文我也就认了,我活着的时候,你就给我立碑,多不吉利呀!你真不打算继承我的衣钵。”
“你太高看我了,戴老头,你这是属于中医的什么派系,必须得传承下去吗?”
“要说我这一身医术属于什么派系,我想属于温补派吧。你问这个干嘛?”
“既然你不是什么派系的唯一传人,到你这断了传承也不会对影响中医的发展,断了就断了呗。我可没有什么济世救人的伟大抱负。不管学什么,都是为了吃口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