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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渊站在楚洛琴公司会议室，注视着楚洛琴利落地收拾文件的动作，她修长的手指在纸质合同上快速翻动，指甲上那抹暗红色的指甲油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。
“谢了，楚总。”许渊突然开口，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。
楚洛琴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，她抬起头，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，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：“哟，今天这么客气？这可不像你啊。”
她将最后一叠文件塞进名牌仕公文包，金属扣发出清脆的“咔嗒”声。
许渊拿着自己的廉价公文包，目光落在楚洛琴略显疲惫的眼睛上：“我知道你也不容易。”他朝办公室外忙碌的工位区抬了抬下巴，“带这么大一个团队，明天就要开机，场地、演员、前期准备……换别人早就焦头烂额了。”
楚洛琴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。她将一缕散落的黑发别到耳后，露出那张妆容精致的脸。
“习惯了。”她轻笑一声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，“以前在花旗国拍《迷雾街角》的时候，投资人凌晨三点把我从酒店拽出来改剧本，第二天早上六点照样准时开机。”
许渊下意识跟上一步：“我跟你一起去场地看看吧，多少能帮点忙。”
楚洛琴莞尔一笑，说道：“省省吧许大编剧。你有这功夫，不如赶紧带你家那两位小朋友把剧本读烂，去做个美容，好好睡一觉。”
说完突然脸色一沉：“明天要是谁状态不好——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，“我杀了你。”
许渊可是见过楚洛琴片场是什么样子的，不苟言笑、专注认真，和她平时完全不是一个人，不由地打了个寒颤。
楚洛琴送许渊出了公司，走到电器前，说道：“拍摄地点待会儿发你，时间嘛……老时间，早上6点。”
许渊嘴角抽搐：“……你是魔鬼吗？”
“魔鬼可没我这么敬业。”楚洛琴笑了起来，“哦对了，平台分账是按月结算的，3月中旬才会把2月的款项打过来，我这边核算完，最快3月底打给你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许渊点头，在电梯门完全关闭前又郑重地说了一遍：“辛苦了！”
透过即将闭合的电梯门缝，他看见楚洛琴明显愣了一下，那张总是挂着精明算计的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错愕。随即她失笑摇头，电梯门彻底关上，将她精致的身影吞没在金属反光中。
许渊坐在回公司的车上，给齐云、颜雪茹、温萱萱都打了个电话，通知下午2点开会。然后就在车上闭目养神，脑海中已经开始飞速整理接下来的计划。
“小2，打开背包”许渊在盘点目前所剩的物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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