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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渊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嘿嘿一笑:“杜总监,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。我今天来,其实是真心实意找你取经的!我这‘做深做精’的路上,遇到了新课题,有点抓瞎。”
“哦?什么事能难倒许大经纪人?”杜言饶有兴致地问。
“歌手!”许渊一摊手,脸上露出少见的迷茫,“演员这块,摸爬滚打这些年,套路我大概门清。但歌手……完全两眼一抹黑!这歌手运营怎么弄?怎么定位?怎么推广?怎么变现?跟演员完全不是一个玩法啊!我这‘略懂’在你这专业大咖面前,恐怕连门都没摸着呢!”
杜言了然地点点头,正要开口,却像是想起了什么,抬手示意许渊稍等:“许总,歌手的运营,我一定知无不言。不过在这之前,我这边正好有件事,也想听听你的意见,或者说……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许渊一愣:“找我帮忙?杜总监你这么专业了,还有啥事我能帮上忙的?”
杜言从抽屉里抽出一份薄薄的艺人资料,推到许渊面前,神情带着一丝惋惜和期待:“我这里有个苗子,叫郭小棠,23岁。不知道你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?她演过我们好几部短剧。”
许渊拿起资料,上面贴着一张女孩的证件照,眉眼清秀,眼神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坚韧。他快速在记忆中搜索:“郭小棠……哦!有印象!《替嫁新娘》里那个刻薄的表姐,《小巷人家》里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嫂子,还有《法医档案》里那个冷静的女法医实习生,还有……对!《青春纪念册》里那个暗恋学长的清纯学妹!是她吧?”许渊越说越惊讶,“这姑娘……是剧抛脸啊!每个角色气质差别那么大,不仔细看真不容易发现是同一个人!可塑性很强嘛!”
“没错!就是她!”杜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“许总好眼力!这姑娘的灵气和可塑性,是这批短约艺人里最拔尖的!稍微给点指导,就能把角色演出彩,尤其是那种带着生活质感的底层小人物,她演得特别真实动人。我觉得,她是个好苗子,好好培养打磨,未来在长剧甚至电影里都能有一席之地。”
“那……有什么问题?”许渊敏锐地察觉到杜言语气中的惋惜。
杜言叹了口气,拿起桌上的钢笔,无意识地转动着,语气低沉下来:“问题出在她的背景上。家庭情况……非常复杂。父母早年离异,各自组建家庭,她成了两边都不想要的‘拖油瓶’,从小跟着年迈的奶奶长大。奶奶在她16岁那年也去世了。她高中毕业后就彻底断了经济来源,也没钱上大学。这些年,为了生存,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:餐厅端盘子洗过碗,寒冬腊月在街头发过传单,超市里理过货,夜市摆摊卖过小饰品……后来听人说影视城当群演日结工资高,就揣着仅有的几百块钱,一个人跑来了申市。从最底层的背景板群演开始,一步步熬到能露脸、有台词……”
杜言叹了口气,看着许渊继续说道:“她的天赋和努力,我毫不怀疑。人品在剧组也是有口皆碑,踏实肯干,从不抱怨。但是……许总,你我都明白,在这个圈子里,艺人最怕的就是原生家庭的‘定时炸弹’。如果她真的开始崭露头角,甚至走红,她那对十几年不闻不问的‘父母’,会不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?上演一出出‘吸血’、‘控诉不孝’的闹剧?这种戏码,我们见得还少吗?对她本人的事业发展和心理状态,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。这也是我一直犹豫,没敢给她长约,也没敢全力推她的最大顾虑。可惜了这块璞玉……”杜言的语气充满了无奈。
许渊的眉头也深深皱起。
原生家庭问题,确实是艺人经纪中最棘手、也最不可控的风险之一,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类似案例的惨烈结局。
系统突然插话,电子音带着一丝蛊惑: “滴!宿主!【渊海传媒】要发展壮大,光靠齐云和颜雪茹两张王牌,远远不够!你需要建立更丰富、更有潜力的艺人梯队!郭小棠这块‘璞玉’,值得一赌!签下她!系统看好你哦!”
许渊在脑海中没好气地回怼:“说得轻巧!签下来容易,后面一堆烂摊子谁收拾?你发布任务我就签!”
系统立刻响应:“滴!主AI检测到宿主强烈意愿!任务发布:签下潜力演员郭小棠,纳入【渊海传媒】旗下。任务奖励:A级宝箱×1!”
许渊心中猛地一跳!A级宝箱!
“小2,你这升级了以后,是不一样了啊,马上就能向主AI申请任务?”许渊疑惑地问道。
“那你接不接!”系统挑衅道。
“接!当然接!有宝箱的任务,不接是傻X!”许渊马上接了任务。
表面上,许渊却是一脸愁容对杜言说道:“杜总监的意思是?”
杜言正色说道:“我想让许总签下她,给她更大的平台发展。她在我这边,虽然我也会给她很好的资源和机会,但是我也和你说了,我这边追求规模和平台效应……她这块璞玉,还是要到许总你这样做‘少而精’的公司才会有更大的发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