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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威没有察觉到许渊瞬间的异样，继续说着，眉头紧锁：“但是，更古怪的还在后面！”
“就在专项组拿到这些重磅口供，准备深挖并扩大战果的时候，”刘威的声音充满了困惑，“又过了一天，也就是昨天，再次提审他们。你猜怎么着？”
许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，但还是配合地问道：“怎么着？”
“他们又不认了！”刘威摊开手，一脸的匪夷所思，“李宏达翻供翻得比翻书还快！矢口否认之前的所有供词！说那是被专项组‘诱供’、‘刑讯逼供’下说的胡话！那些雇佣兵也集体改口，说之前的详细交代是‘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’，现在说的才是‘实话’！一个个又变回了滚刀肉！”
许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，努力控制着表情。
这“坦白时段”一过，副作用就来了……记忆没了，但知道自己“可能说过什么”，于是拼命否认。
“可是，”许渊清了清嗓子，提醒道，“有审讯录像为证吧？他们亲口交代的，赖不掉的。”
“录像当然有！铁证如山！”刘威重重地点头，“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，他们翻供，但翻得极其苍白无力，完全无法推翻之前的录像证据，整个案件卷宗充满了矛盾和诡异感。丰悦传媒和李文权是彻底栽了，板上钉钉，跑不了。沈曼青也被正式立案调查，李宏达和那些雇佣兵，主犯的罪名也基本坐实。但是……”
刘威顿了顿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：“除了这种离奇的、集体性的口供反复，这件事情背后有更深层次的问题，这也是总局专项组要深挖的方向之一。而且，”他看向许渊，“这也印证了你和雪茹之前的怀疑。”
许渊心念一动：“内鬼？”
刘威缓缓点头，表情凝重：“没错。那个给你做笔录，看起来气急败坏的张程……”
许渊眼睛微眯：“他果然有问题？”
“问题大了！”刘威冷哼一声，“他就是被渗透的鼹鼠之一！而且级别不低！我们顺着李宏达在‘坦白时段’交代的一些隐秘联络方式和资金线索，反向追踪，已经初步锁定了包括张程在内的几个目标！专项组正在秘密布控，准备收网！他那天对你那么‘执着’地问‘真相’，恐怕不只是为了案子，更是想摸清你到底知道多少，手里有没有对他们不利的证据！他急了！”
“难怪……”许渊回想起张程在审讯室里那副急于求成、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，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，“我当时就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，不像是在查案，倒像是在……灭口前确认情报。”
“所以，”刘威总结道，“虽然过程离奇曲折，充满了无法解释的‘古怪’，但结果是好的。丰悦传媒这颗娱乐圈的大毒瘤，这次是彻底完了。李文权、沈曼青、李宏达以及他们背后的贩毒网络，都将被连根拔起！这多亏了你，许渊。”刘威看向许渊的眼神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和一丝深藏的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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