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吃土得长生

第148章 暗渊低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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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沌幽渊深处的裂缝翻涌着沥青般粘稠的暗芒,如同巨兽撕裂的咽喉,腥甜的铁锈味混着焦糊气息扑面而来。陆长生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掌心的冷汗顺着混沌之剑的纹路蜿蜒而下,剑身上星辰混沌阵图烫得惊人,仿佛下一秒就要灼穿他的手掌。苏瑶刚凝实的神魂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晕,却在威压下微微发颤,她踮起脚尖凝视裂缝,星眸中倒映着翻涌的黑暗:“这波动... 像是千万把锈刀在剐蹭我的识海。”

七位星袍老者的身影如风中残烛,为首者额间皱纹拧成死结,银须在无形的能量流中狂舞:“此乃‘混沌裂隙’,是开天辟地时未能愈合的伤口。噬渊兽不过是堵在伤口上的凝血痂,如今痂落血涌...” 话音被裂缝中迸发的尖啸撕裂,那声音像是指甲刮擦金属,又似婴儿在羊水窒息时的呜咽,陆长生喉间腥甜翻涌,鼻腔涌出细密血珠。

他咬破舌尖,滚烫的鲜血在剑刃上绽开曼陀罗状符文,腥气混着剑气蒸腾而上。当星光锁链触及裂缝边缘,竟诡异地化作黑色灰烬,每一粒粉尘都在虚空中勾勒出扭曲的哭脸。“蚍蜉撼树。” 黑袍人自灰烬中浮现,袍角垂落的流苏每摆动一次,便有星光如萤火虫般湮灭。他手中权杖渗出沥青状液体,落地凝结成妖异的黑莲,花瓣上流转的符文像是无数双闭合的眼睛。

老者踉跄后退,星光长袍多处出现破洞:“你们这些裂隙窥视者!三灾九难的始作俑者!” 黑袍人掀起兜帽,露出半张腐烂的脸,蛆虫在眼窝中蠕动却不影响他冷笑:“秩序不过是强者粉饰的谎言,唯有混沌才是万物归途。” 他化作黑烟时,空气中残留的腐臭里竟夹杂着一丝婴儿爽身粉的甜腻,令人胃部翻涌。

陆长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牙状血痕,苏瑶却突然踮脚捂住他的嘴,温热的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琴音震颤:“再劝我留下,就咬你。” 她眼尾泛红,却倔强地扬起下巴,发梢在混沌风中扬起,像是燃烧的月光。

天机阁所在的浮空岛笼罩在铅灰色瘴气中,原本守护的青铜傀儡双眼蒙着诡异紫翳,嘴角残留着未干涸的黑血。苏瑶的神魂骤然化作流光没入地底,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,无数荆棘藤蔓喷涌而出,藤蔓表面布满人耳状吸盘,贪婪吮吸着岩石中的矿物质。陆长生挥剑时,剑气竟被藤蔓表面的黏液吸收,反而催生出更多尖刺。

千钧一发之际,金色剑光如烈日破云。冷轩摇着绘满星图的羽扇踱步而来,扇骨碰撞声清脆如裂冰:“二位的命盘搅起漫天乱星,阁主观星三日未曾合眼。” 他眼角余光扫过陆长生染血的剑,忽然轻笑,扇面展开时露出半阙未写完的诗:“不过连傀儡机关都破不了,如何取那混沌核心?”

密室中的星盘流转着液态星光,每一粒光点都在模拟混沌裂隙的扩张轨迹。阁主枯瘦的手指抚过星盘,指甲缝里残留着暗紫色结痂:“幽冥血海的魔帝以万千冤魂为食,焚天火山的岩浆能溶解真仙神骨...” 他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星盘上,竟诡异地聚成天帝冕旒的形状,“至于天界那位... 他守着碎片,也守着一个连天机阁都算不出的秘密。”

冷轩抛来的玉简刻满会呼吸的纹路,当苏瑶指尖触及的刹那,玉简突然浮现出九幽魔帝的狞笑虚影。陆长生望着天边被混沌染紫的云霞,将玉简收入怀中时,触到了贴胸收藏的苏瑶一缕发丝 —— 那是重铸神魂时不慎遗落的,此刻正倔强地泛着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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