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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选任何一个，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所以这段日子，他总是沉溺在与宿泱的相处之中，不愿去思考这些问题，不想去面对现实，可今天宿泱的话，将他一把拉回现实。
“温浸玉，你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未来吗？”
“你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，和我在这里纠缠吗？”
宿泱问。
温浸玉一瞬间红了眼，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，“泱泱，我的未来里有你吗？”
宿泱深深地看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温浸玉笑着垂下眼，声音讷讷的。
“如果未来没有你，那我不如永远留在这里，如你所说的，碌碌无为一辈子，至少，你还在我身边。”
“这就够了，不是吗？”
“温浸玉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以前的温浸玉，努力上进，就算是深陷淤泥里，也会奋力爬出来，绝不会说出甘愿碌碌无为这种话。
宿泱记得，温浸玉曾经告诉过她，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有一天，能够不被人随意地欺负，可以拥有随时反击的能力。
宿泱眼底浮现陌生，是她根本不够了解温浸玉，还是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？
“以前？泱泱口中以前的我，是什么样子的？”
他站起身，缓慢而又僵硬地靠近宿泱，笑容苍白破碎。
宿泱自知自己说错了话，移开眼不愿回答，温浸玉伸手想要抱住她，宿泱往后退了一步，避开了他的手。
温浸玉脸上浮现悲伤和难以置信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，疼得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，就连电话铃响了，也浑然未觉。
电话铃响了许久，对方好似不肯放弃，不断地打来，温浸玉才终于拿起来接听。
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，不想让对方听出些什么，可眼泪却悄然落下。
他狼狈地转过身，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，他甚至来不及和宿泱打招呼便离开了，可宿泱似乎已经习惯，并没有阻拦。
大门关上又落了锁，宿泱站在房间，神情晦暗。
温浸玉最初之时常常出门，虽然宿泱并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，后来出去的次数减少，如今又开始频繁，她早已习惯了，也从不问他去哪里，做了什么，如果温浸玉想让她知道的话，一定会主动说的。
她站了一会儿，然后走到床边，拽起枕头朝一处角落扔去，紧接着弯下腰在床底摸索着什么，一部手机出现在掌心之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