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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响进屋之后，径直走到客厅一角，挑了张靠墙的沙发坐下。
屋里陈设简单却不寒酸，家具虽不豪华，却都极具实用性。
一看就是那种混得挺开的人，爱住的地方。
靠墙的地方堆着几个木箱子，箱子上贴着模糊不清的标签。
空气中满是一股，烟草混合着酒精的味道，
他静静等着，也没表现出焦急。
门外的动静持续了一会儿，王哥终于推门而入，脸上挂着那种“咱都是自己人”的笑容。
他的肩膀极宽，走进屋的时候甚至差点蹭到门框。
他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，瓶口封膜没拆，看起来倒是规矩。
“哟，兄弟，等久了吧？”
王哥笑着走过来，还带着点南方口音：
“小果那丫头嘴快，但腿不快，估计这会儿才刚走到人那边去。”
李响扫了他一眼，没有起身，也没有接过水，只是淡淡问道：
“她去哪儿了？”
“嘿。”
王哥也不生气，随手把水往茶几上一搁，自己往对面的藤椅上一坐。
椅子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，让人担心它能不能撑得住这家伙的体重。
“兄弟你先别急，这水你先喝一口。
小果啊，是去把你要找的人接过来。
你放心，再等一会儿，你那几个朋友啊，准给你送到眼前。”
李响盯着那瓶水看了几秒，随即拿起来，拧开盖子，却没有喝。
而是转着瓶身，低头看着水面泛出的光。
“你跟她，关系不错？”
李响随口问道，像在随口闲聊。
王哥嘿嘿一笑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：
“那丫头啊，从小在这边长大，人小鬼大，倒是个能折腾的主儿。”
他说话时，眼神始终不离李响，像是在掂量，又像是在试探。
李响轻轻把水放回桌上，抬头道：
“她收了你多少钱？”
王哥一愣，旋即尴尬地笑了一声：
“哟，兄弟，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，就这么直来直去啊？”
“我是个不喜欢绕弯子的人，更不喜欢被骗。”
王哥脸上的笑纹在一点点收拢，一瞬间便转换成了一种更正经、更危险的神情。
他沉默了一秒，然后双肘撑在膝上，身体略微前倾，声音也压低了几分：
“兄弟，你是什么来路，我不知道。
但在你身上，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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