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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墨循轻声问，手指不自觉地想触碰她的脸颊，又在半空中停住。
南溪捕捉到了他这个动作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，但很快换上了温婉的笑容：“好多了。医生说再有两周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她故意侧了侧脸，让月光正好照在那半边最不像柳婳的脸上。
果然，墨循的眼神立刻变得恍惚起来，仿佛透着她这张精心调整过的脸，在看她以前的样子。
就在这时，墨循的手机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眉头微蹙：“我接个电话。”
阳台上的冷风吹散了墨循脸上最后一丝温度。
电话那头，孙楠的声音公事公办：“二少爷，墨总让您回家一趟。”
墨循回头透过玻璃门看向病房内的南溪。
她正低头翻看一本杂志，灯光下的侧脸恬静美好。
这段时间他费尽心思才让她慢慢从对薄斯聿的执念中抽离，开始接受他的好。
“能不能等明天？”他压低声音问。
孙楠叹了口气：“不行。墨总说您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赶回来。”
电话挂断后，墨循在阳台上站了片刻，让夜风吹散胸口的郁结。
当他回到病房时，已经换上了轻松的表情。
“溪溪，我哥让我回去一趟。”
他坐到床边，握住南溪的手，“不过你放心，几个小时之后我就会回来。”
南溪抬头，眼中适时流露出不舍：“这么晚了还要去吗？”
她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，“我一个人......有点害怕。”
怕他一走了之。
没人为她所用。
这个动作是她观察柳婳很久才学会的！
柳婳每次对薄斯聿撒娇时，手指就会这样无意识地挠对方。
果然，撒娇的手段有用，墨循的眼神立刻软了下来。
他俯身在南溪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：“我尽快回来。有事就按呼叫铃，护士站有人值班。”
南溪点点头，表现得无比温顺懂事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当病房门关上后，南溪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。她
掀开被子走到穿衣镜前，开始一件件脱掉病号服。
镜中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烧伤的痕迹，皮肤白皙光滑，腰肢纤细，胸部饱满——这都是多次手术的成果。
她转身欣赏着自己的背影，手指在后腰处停顿！
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烧伤疤痕，看着格外令人刺眼。
“还不够像......”
南溪的指尖用力按在疤痕上，直到那里泛红，“还差得远......”
她走回床边，从枕头下摸出一部备用手机。
屏幕亮起，壁纸是薄斯聿在某次商业晚宴上的偷拍照。
南溪痴迷地用指尖描绘着屏幕上男人的轮廓，然后点开相册。
里面全是柳婳的照片，各个角度，各种表情，甚至还有柳婳和薄斯聿在一起的亲密照。
“再等等......”
南溪的指甲在屏幕上刮出细小的声响，“很快，我就能成为你了......你可以永远的消失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