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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瑜刚走出郑府，便在见到门口石狮旁，出现一人的衣角。
还未走近，那人便自己走了出来。
“李鹤川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我...殿下，你要去哪？”
冷静下来的李鹤川，知道了自己早晨的离开，实在是不绅士，不礼貌，不，不对。
就是这样。
所以，他想清楚后，便等在这里，等沈知瑜出来。
“本宫回府。”
“那我也回。”
说罢，李鹤川抱起郑念娇，将她抱上马车后，又伸出手，扶沈知瑜上车。
“既然顺路，你便同我们一起吧。”
反正有郑念娇在，也不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。
李鹤川上了马车后，找了个离沈知瑜距离最近的位置坐下，沉默很久，支支吾吾的开口。
“我...我早上太紧张了，才会，才会那样。”
沈知瑜笑出了声，竟然是这个解释，未来的堂堂丞相大人，竟然还会有紧张的时候。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“你没生气？”李鹤川试探的问。
“没有，不过是奇怪，想你也是能成为丞相的，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这么紧张。”
“当然紧张！”李鹤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，“自然紧张，对你说的好多话，都是我攒了一辈子的。”
上辈子没说的话，他都在这辈子不留遗憾的说出口。
当然还有很多，比如书房暗室里，摞成墙的画卷，比如写了一本又一本的情诗。
都因为上一世的胆小，迟迟没有说出口。
这些都是沈知瑜不知道了，他也不准备被沈知瑜知道，那是他的天地，同样是他不能被发现的内心。
在那里，他既胆大，又懦弱。
“到了，殿下！”
“好。”
沈知瑜见李鹤川不动，开口提醒：“到了，李鹤川。”
“哦好。”
李鹤川连忙答应，下了马车，朝着郑念娇伸手。
刚刚马车中的话，并没有避着她，她都听到了，虽听不太懂，但她也知道。
这位李公子，不是坏人，是喜欢长乐姐姐的好人。
她没有抗拒，伸出手，搂住李鹤川的脖子，被李鹤川抱下马车。
李鹤川被郑念娇搂住的时候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但很快又被黝黑的眸色覆盖住。
真软。
这孩子真软。
是不是小女孩都这样，让人无法抗拒。
他想，如果有一个和沈知瑜的女儿，那一定很不错。
沈知瑜掀开帘子，走出马车，见到的便是这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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