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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与火，生与死，在他的体内激烈上演。
“呃啊——！”
枫余烬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，全身经脉剧痛无比，仿佛要寸寸断裂。
他盘膝坐在一块相对平稳的黑色岩石上，牙关紧咬，全力运转《逆修大典》。
这部功法本就与众不同，此刻在这灵魔交织之地，更是展现出了其诡异的特性。
它竟能主动牵引那些暴戾的魔气，强行纳入经脉之中，进行一种近乎自残式的淬炼。
“守住心神！引一丝清明灵气护住识海！”且慢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急切响起。
枫余烬不敢怠慢，分出一缕心神，竭力调动吸入体内的灵气，在识海周围布下一道微弱的屏障。
饶是如此，那无孔不入的魔气依旧带着种种负面情绪，冲击着他的心智。
杀戮、暴虐、绝望……无数幻象在他眼前闪现。
他仿佛看到了枫家被灭门的惨状，看到了枫澈绝望的眼神，看到了自己修为尽失时的无助。
“不！滚开！”
枫余烬猛地睁开双眼，目眦欲裂，强大的意志力让他从幻象中挣脱出来。
他知道，一旦心神失守，便会彻底被魔气同化，沦为只知杀戮的魔物。
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，每一分每一秒，对枫余烬而言都是极致的煎熬。
他的身体在破坏与修复之间不断循环，经脉被反复撕裂又重组，其间的痛苦，非言语所能形容。
好几次，他都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，意识也开始模糊。
“余烬，想想你为何而来！”且慢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，将他从沉沦的边缘拉回。
“为了……活下去！为了……更强！”
枫余烬嘶吼着，凭借着一股不屈的执念，死死支撑。
他体内的魔气与玄阴指力，在这外界更为精纯霸道的魔气冲击下，开始出现了一丝松动的迹象。
这是一个好现象，但也意味着更大的凶险。
一旦压制不住，那两股力量反噬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或许是一日，或许是数日。
枫余烬已经有些麻木了，只凭着本能运转功法，吸纳、淬炼、抵抗。
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与渗出的血渍浸透，又被此地的魔气腐蚀得破烂不堪。
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油尽灯枯之际，识海中的且慢突然道：“余烬，左前方三十丈，那里的魔气似乎有些不同，灵气也更为精纯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