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改写命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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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客突袭的次日，漱芳斋的海棠花瓣落了满地。小燕子正用金疮药替尔泰包扎肩头，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肉时，忽听见窗外传来细碎的银铃声——那是令妃宫里特有的报平安的信号。

“令妃娘娘派人来了。”尔泰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女子，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按住她，阻止她起身。

女子一脸焦急，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，似乎想要立刻冲出去迎接来人。然而，尔泰的话却让她稍稍冷静了下来。

“皇后刚被禁足景仁宫，此刻不宜引人注目。”尔泰的声音低沉而严肃，他的目光与女子交汇，似乎在传递着某种重要的信息。

女子的眉头微微一皱，她显然明白尔泰的意思。皇后被禁足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，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
就在两人沉默的瞬间，窗外突然飘进了一张卷成细筒的纸条。它如同幽灵一般，悄然无息地落在了地上。

展开一看，小燕子惊得差点捏碎药瓶。纸上是令妃清秀的字迹：“鄂敏狱中自尽，留有血书指证老佛爷。”

尔泰猛地攥紧拳头，指节泛白：“果然，皇后背后还有人。”前世他们只查到鄂敏与皇后勾结，直到令妃被打入冷宫，才知晓老佛爷早就暗中扶持外戚势力。

暮色四合时，两人乔装成送菜太监潜入刑部大牢。鄂敏的尸身已被抬走，只留下墙角一滩发黑的血迹。小燕子在稻草堆里翻出半截断裂的玉簪，簪头刻着半个“佛”字——那是老佛爷赏赐给心腹的信物。

“这下证据确凿。”小燕子刚要将玉簪收起，却听见牢门外传来脚步声。尔泰迅速吹灭灯笼，两人贴在潮湿的石壁上，看见两个黑影抬着水桶进来，将石灰撒在血迹上。

“老佛爷说了，务必清理干净，不能留下半点痕迹。”沙哑的嗓音让小燕子心头一震，那是李德全的声音！她差点喊出声，被尔泰死死捂住嘴。

直到黑影消失，两人这才敢大口喘气。尔泰擦去她额头冷汗：“连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都是老佛爷的人，看来这宫墙里，我们能信的只有彼此。”

回到漱芳斋时，紫薇正对着铜镜发呆，见他们进来，突然红了眼眶：“尔康今日收到密信，说缅甸战事蹊跷，恐怕有人想借刀杀人。”小燕子这才想起，前世尔康正是在缅甸战场上“战死”，后来才知道是被人暗算了。

四个人连夜在密室商议，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尔泰铺开地图，指着西南边境：“我明日就请命去缅甸，既能保护尔康，又能查清是谁在背后捣鬼。”

小燕子按住他的手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：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尔泰刚要反对，就被她瞪回去，“别忘了，上次说好了换我护你。”紫薇和尔康相视一笑，默契地没有说话。

三日后，乾隆下旨，命尔泰为副将军，即刻启程前往缅甸。小燕子则以“去五台山为皇上祈福”为名，带着柳青柳红悄悄跟在队伍后面。

临行前夜，月色正好。小燕子靠在海棠树下，看着尔泰检查行囊，突然问：“你说，这次我们能改写所有人的命运吗？”

尔泰放下手中的弓箭，走到她身边，将一枚平安扣塞进她手心：“只要我们在一起，就一定能。”

夜风拂过，带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，三响，正是三更天。前路漫漫，危机四伏，但这一次，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