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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条通道里弥漫着淡蓝色的雾气，雾气中漂浮着细碎的齿轮，像被冻结的星尘。东方光芒抱着旋旋走进来，立刻听到了那阵呜咽声——不是机械兽的嘶吼，而是幼崽的哭泣，带着奶气的电流杂音，正是旋旋小时候的声音。
“别听……”旋旋突然把脸埋进东方光芒的颈窝，尾巴尖的淡蓝色火种剧烈闪烁，“是假的，妈妈说过不能回头看。”
东方光芒的脚步顿了顿。雾气中浮现出更多虚影：破碎的巢穴、断裂的龙翼、一头成年旋风狐龙倒在齿轮堆里的身影——那身影的轮廓，与旋旋记忆中母亲的模样渐渐重合。而在虚影旁边，一只灰色的幼崽正用爪子扒着母亲的身体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妈妈……起来呀……”幼崽的哭声像细密的针，扎得人心里发疼。
旋旋的身体开始发抖，天籁般的机械音带着哭腔：“不是这样的……妈妈是笑着走的……”它拼命摇头，合金纤维的绒毛因为紧张炸开，“我们快走，别待在这里！”
东方光芒却没有动。她看着那只哭泣的幼崽虚影，突然意识到这关的考验是什么——不是辨别真假，而是直面伤痛。她轻轻抚摸着旋旋的背，声音温柔却坚定：“旋旋，看着它。”
“不要！”旋旋挣扎着，小爪子紧紧攥住东方光芒的衣领，“看了会难过的！”
“难过也没关系。”东方光芒蹲下身，让旋旋与自己平视，“你妈妈一定希望你记得她，包括难过的时候。”
雾气中的幼崽还在哭，成年母龙的虚影已经开始变得透明，像要彻底消散。旋旋的琥珀色能量晶里水光闪动，它望着那道虚影，突然小声说：“那天的电磁雾是红色的，妈妈说要去追一只坏兽，让我在巢穴里等她……”
“她回来过。”东方光芒突然开口，指着母龙虚影的爪子——那里握着一片灰色的合金绒毛，正是从幼崽身上蹭下来的。“她回来看过你，只是不想让你看到她受伤的样子。”
旋旋愣住了，尾巴尖的火种突然亮了起来。雾气中的幼崽虚影似乎也听到了这句话，停止哭泣，抬起头望向母龙的方向。就在这时，母龙的虚影突然动了，用尽最后一丝能量抬起爪子，轻轻碰了碰幼崽的脑袋，然后化作无数光点，融入了周围的齿轮中。
幼崽虚影呆呆地站在原地，突然张开嘴，发出一声清亮的嚎叫——不是哭泣，而是像在告别。嚎叫结束后，虚影也渐渐消散，雾气中的齿轮开始重新排列，露出一条通往更深处的阶梯。
“她真的回来过？”旋旋抬头看着东方光芒，天籁般的机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期待。
“嗯。”东方光芒点点头，帮它理了理炸开的绒毛，“所以她从来没离开过，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你。”
旋旋的尾巴尖轻轻勾住她的手指，这次没有挣扎，主动跳进她怀里：“我们走吧，去找妈妈留下的东西。”
阶梯是由齿轮咬合而成的，每向上走一步，都会发出“咔哒”的轻响，像是在回应刚才的对话。越往上走，雾气越淡，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——那是旋旋说过的，母龙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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