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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
军区的野战医院里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。白野攥着那块从毒品包装夹层中取出的金属片，在走廊来回踱步。金属片上的古蜀图腾在日光灯下泛着幽光，与他掌心的疤痕似乎产生了微弱的共鸣。橘子的手臂缠着绷带，阿菱躺在病床上输液，老周则在与军方人员紧急汇报情况。
“白野！”霍杰大步走来，身后跟着几个四海堂的兄弟，“我让人查了严森名下所有产业，发现他在城西有个废弃的电子厂，安保级别比其他地方高出三倍。”他展开一张泛黄的图纸，“三年前，那里突然大规模翻新，但施工队全是外地人，完工后就再也没见过踪影。”
白野的手指划过图纸上的标记，突然想起霍杰之前提到的“滨海市废弃电厂”。两处地点相隔不过五公里，卫星地图上显示，中间还横亘着一条废弃的地下铁路。“严森很可能用地下铁路运输物资。”他抬头看向霍杰，“能带我们去看看吗？”
深夜，一行人摸黑靠近废弃电子厂。围墙电网密布，探照灯每隔十秒扫过一次。白野观察着巡逻队的路线，发现他们每小时会有三分钟的交接空隙。“就趁这个机会。”他转头对橘子和阿菱说，“你们负责切断电源，我和霍杰带人进去。”
翻墙而入后，众人贴着墙根前进。厂区内寂静得可怕，只有偶尔传来的老鼠跑动声。当他们接近主厂房时，突然听见里面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。白野小心翼翼地透过气窗望去，只见数十名身穿防护服的人正在操作精密仪器，而杜马正站在中央的操作台前，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交谈——那人想必就是严森。
“密钥就在那个保险箱里。”霍杰指着操作台上的黑色箱子，低声说。白野注意到，保险箱表面刻着与金属片相同的图腾，需要特定的序列才能打开。就在这时，杜马突然举起手中的密钥，插入保险箱的卡槽，随着齿轮转动声，箱门缓缓打开。
“动手！”白野大喊一声，率先踹开厂房大门。枪声瞬间响起，白野翻滚着避开子弹，同时举枪射击。橘子和阿菱从侧门突入，与敌人展开激烈交火。霍杰的兄弟们则用自制的燃烧瓶制造混乱，整个厂房陷入一片火海。
白野在烟雾中朝着操作台冲去，却被杜马拦住。“燕双鹰，你以为这次还能得逞？”杜马狞笑着扣动扳机，白野侧身躲过，顺势甩出金属片。金属片划破杜马的脸颊，鲜血顿时涌出。杜马怒吼一声，挥拳打来，白野巧妙地借力打力，将他推向一旁的机器。
趁此机会，白野冲向保险箱。然而，严森已经取出密钥，正要逃跑。白野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，两人在错综复杂的厂房内展开追逐。严森虽然身形瘦弱，但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，不断利用管道和机械装置阻挠白野。
“你以为拿到密钥就能阻止我们？”严森边跑边冷笑，“‘末日火种’一旦启动，整个城市都将化为灰烬！”白野紧追不舍，突然发现严森朝着地下铁路的入口跑去。他意识到，严森准备通过铁路将密钥转移。
就在严森即将进入隧道时，白野飞身扑出，将他扑倒在地。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，密钥也掉落在一旁。白野趁机捡起密钥，却发现严森从怀中掏出一枚手榴弹，拉开了引线。“那就一起死吧！”严森疯狂地大笑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霍杰冲过来将严森撞开，手榴弹滚入隧道深处。随着一声巨响，隧道口的碎石纷纷掉落，严森被掩埋其中。白野握着密钥，看着逐渐被灰尘淹没的严森，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——他知道，黑影组织和光复社的阴谋远没有结束。
回到军区后，白野将密钥交给技术人员研究。专家们发现，密钥内部藏着微型芯片，记录着“末日火种”的启动程序和具体位置。而此时的杜马，早已趁乱逃脱。
白野望着窗外的晨光，握紧拳头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