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喵界都在等我破产

第23章 月下真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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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像水银般倾泻在琥珀湖面,风语化成的柳絮在夜空中组成一个不断变形的符文。温晴湿漉漉地爬上岸,发现手中的记忆光球正在与柳絮符文共振,每闪烁一次,就有新的画面在光球表面浮现——

三百年前的满月夜,两个穿柳条斗篷的少女站在湖边。年长的那位正在将银质徽章交给年幼的妹妹,妹妹的指尖却悄悄勾着一截黑色根须。

"温晴·晨星,你愿意接任风语者吗?"

"我愿意,姐姐温晴·雾歌。"

艾伦拖着半木质化的身体爬上岸,惊愕地看见光球里的妹妹突然用根须刺穿姐姐的手腕。鲜血滴入湖水的刹那,整个森林的树影都扭曲成了挣扎的人形。

"所有风语者都叫温晴?"他声音嘶哑。右臂的木质化已经蔓延到肩膀,树皮下能看到金色液体在脉动,与湖底腐化的根系频率一致。

柳絮符文突然收缩成一点星光,坠落在温晴眉心。她浑身一震,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——历代风语者死亡的瞬间。最清晰的是昨晚的记忆:现任风语者独自跪在祭坛前,用柳叶刀割断自己的发辫,发丝落地就化成了银色光粒。

"她在重置时间。"温晴不自觉地用上古语说话,"每次失败都会回到交付密匣的那一刻..."

小狐狸突然发出警报般的尖啸。腐林看守者的王座正在崩塌,树皮层层剥落,露出里面蜷缩的少女躯体。她的皮肤呈现不健康的灰绿色,头发是枯萎的柳条,手腕脚踝上都缠着黑色根须。

"温晴...雾歌..."少女抬起头,树瘿眼睛流下琥珀色的汁液,"你终于...来取代我了..."

湖面突然炸开,腐化的根系像巨浪般扑向岸边。艾伦本能地举起木质右臂,那些根须竟在距离他三寸处急停,表面的白色绒毛剧烈颤抖。他忽然明白了什么,猛地将手臂插入地面——大地的痛苦顺着木质神经传来,他"看"到整个森林的地下有张由金色液体绘制的巨大符阵,而琥珀湖正是阵眼。

"银徽章是阵法的钥匙!"艾伦的声带开始木质化,声音带着树洞的回响,"我们每用一次,腐化就扩散一分!"

真正的风语者雾歌发出凄厉的笑声。她每笑一声,就有树皮从身上剥落,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:"三百次轮回...每次姐姐都选择牺牲自己...这次我要你亲手..."

她的话被月光打断。柳絮符文突然在温晴眉心绽放,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银辉中。历代风语者的记忆在她意识中流淌,最终定格在一个惊人的事实上——名字才是最大的谎言。从来没有什么姐妹,每次轮回都是同一个灵魂在对抗自我腐化的一面。

小狐狸跃上祭坛残骸,叼起那片发光的树皮。当树皮接触月光时,显现出真正的传承契约——契约下方,所有签名都是同一个笔迹:温晴·永夜。

"永夜是腐化后的名字。"温晴(晨星?)不自觉地摸向腰间,那里突然出现一把柳叶刀,"每次轮回我们都会分裂..."

腐化根系突然暴动。雾歌尖叫着沉入地下,整个森林开始剧烈震动。艾伦单膝跪地,木质化的半边身体已经与地脉连接,他看到了更可怕的真相:腐化早已蔓延到人类世界,每个迷路者都是被刻意引诱的祭品,用来维持这个永恒轮回。

"必须斩断循环!"他的声音完全变成树木的轰鸣,右眼化作年轮状的晶体,"用我的身体作为新阵眼..."

温晴手中的柳叶刀突然发出共鸣。她看向小狐狸,发现它雪白的毛发正在脱落,露出下面水晶般的鳞片——这才是真正的记忆守护者。所有线索突然串联:风语者、记忆守护者和腐化根源,本就是同一个存在分裂的三面。

月光偏移的刹那,她做出了选择。柳叶刀没有刺向雾歌,而是划向自己的手腕。鲜血滴落处,三百个轮回的记忆同时浮现,在月光下组成完整的真相图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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