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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将男人的身影笼罩，他的脸平静得像是雕塑，指尖掐着未点燃的香烟，另一只手拨动着手里的打火机，想要点燃吸上几口，又克制着将火熄灭。
一股难以言说孤寂感席卷而来，忽然特别想要求一个——名分。
他掏出手机点开凌星的微信，编辑了一串汉字。
准备点出送时，指尖顿住，犹豫了片刻，删删减减只剩下了几个字：【我是你什么人？】
凌星正坐在床头给小凌玥讲故事，手机突然震动了下。
眼尖的小凌玥冲着手机屏幕眨眨眼：“妈妈~是爸爸的信息，他想你了吖！”
凌星摸了摸她的脑袋，无奈笑笑：“你什么时候跟爸爸关系那么好了？小叛徒，赶紧睡。”
“可是小月亮还不困吖！”
小凌玥翻了个身爬到凌星怀里：“妈妈，你喜欢爸爸吗？你觉得爸爸长得帅吗？”
凌星选择性回答后一个问题：“帅，你爸爸很帅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他呢？”小凌玥歪着脑袋，很认真问。
凌星愣了一下，帮她盖好被子，耐心说：“宝贝你还小，很多事情都不懂，你爸爸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身份比较特殊，如果硬是跟妈妈在一起，很多人都会反对，到时候你爸爸就会特别为难。”
“哦，这样吖！”小家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。
“那妈妈是喜欢爸爸的吧？”翻了个身，小凌玥又从被子里滚了出来。
凌星沉默了几秒，重新帮她盖好被子，只说：“你这个小人，不要打听大人的事。”
“好叭，大人的世界真复杂。”小凌玥噘嘴，在被窝里拱来拱去。
突然将小脑袋探出被子，奶声奶气说：“妈妈~生日快乐。”
她拉开床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木雕小兔子，放到凌星手里：“妈妈~这个宝贝送你的生日礼物，你今天生日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吖，爸爸如果知道，肯定会送你生日礼物哒！”
凌星盯着掌心的小兔子看了又看，刮了刮小凌玥的鼻尖说：“宝贝，你要记得伸手向别人要来的东西就失去了意义，面子和尊严都是靠自己赚来的。”
“好叭！”
小家伙沮丧地叹了口气：“看来爸爸想要快速提高好感度，也不容易吖！”
凌星温柔笑笑，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，才将这个爱八卦的小人精哄睡。
走到阳台，点开那条信息，看了半分钟，给他回复。
【发错了？】
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收到回复的涂山宸，被这三个字气笑了：【发给兔子的。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