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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可微微一愣，随即意识到老板问题的核心情报缺失。
想了一下，他迅速回应：“陆总，是我的疏忽。之前接触顾烨，主要是基于其学术成就和公开的技术论文判断其价值，并未深入挖掘其社会关系和潜在背景。他能作为特邀嘉宾出席这种级别的慈善晚宴，确实其身份可能不止于一个单纯的学者那么简单。”
“你到是一个好上司，就是不知道，我们这个新人事经理，会不会像姜茶一样天生反骨。”
李可闻言吓了一跳，立刻低声回道：“对不起，老板。我不知道。”
陆鑫没有说话，只是目光平静地移向桌面的内线电话，按下了一个快捷键。
“刘月，让包冰经理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几分钟后，新招聘上任不久的人事经理包冰有些紧张地走了进来。
只见她约莫三十五六岁，打扮干练，是猎头从另一家大型科技公司挖来的，她本以为接手快嘀的人事工作，会是她职业生涯的一次跃升，却没想到第一次被大老板单独召见就是这种气氛。
“陆总，您找我有事？”包冰努力保持镇定，率先问道。
陆鑫没有让她坐，只是将那封慈善晚会的邀请函轻轻推向桌沿，手指点了点“特邀嘉宾：顾烨”那几个字。
“包经理，关于这位顾烨先生，我们之前试图招揽他时，你的人事评估报告里，提到他的社会背景和可能的人脉网络确定了吗？”
陆鑫的语气依旧平淡，却像一把冰冷的刻刀，直指核心。
包冰心里咯噔一下，脸色微微发白。
她当然记得顾烨，一个几次三番拒绝快嘀邀约的“书呆子”，当时团队评估后认为对方意向太低，且要价可能不菲，就暂时搁置了。
她确实没有花费太多精力去深挖其背景，毕竟每天要处理的人才档案太多了。
“陆总…顾烨的情况，我们主要是从专业能力和学术声誉方面评估的。他的社会背，这方面信息确实比较难以核实，而且他本人非常低调，所以报告，并没有深入，……”包冰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在陆鑫那平静无波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下，她感到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。
“难以核实？低调？”陆鑫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，声音里听不出情绪，却让包冰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汗。
“包经理，”陆鑫身体微微前倾，“快嘀现在不是小作坊了。我们要挖的，也不仅仅是技术螺丝钉。一个能站在行业顶端、被顶尖学府追捧的学者，他的价值绝不仅仅体现在论文上。还有他的人脉、他的背景、他所能撬动的潜在资源，都应该是人事评估的重要组成部分。”
